话音未落,曹婕妤已经面带惊讶瞧着,很快她收敛神色,只是温和静默地笑。慕容妃失宠,曹琴默必然受到牵连,又有陵容恩宠,听说玄凌也有许久不曾踏入她居所。玄凌拗不过含笑请求,便带曹婕妤走。
浣碧不解,轻声急道:小姐……举手示意她无须多言,只路回去。
回到宫中,已是夜深时分。方用燕窝,却并无分要睡下意思。晶清道:娘娘今日劳累,不如早些歇息吧。
摆手道:不必。说着微笑:只怕还没安稳睡呢。正巧小允子满面喜色进来,兴冲冲道:娘娘,皇上过来。
淡淡哦声,随口道:把饮绿
敬妃微笑着低声对道:皇上直看你呢。
笑着道:怎知不是在看姐姐呢?
敬妃呵呵笑:妹妹今日骤然出现在倚梅园,其实众人都已心知肚明,皇上是不肯再疏远妹妹。她停停,道:只是这个做姐姐好奇,为何蝴蝶会停落在你身上,难道真如人所说,妹妹你会异术?
失笑:姐姐真会笑话,只不过是小玩意罢。
敬妃笑:方才听见秦芳仪她们议论妹妹你刻意为之呢?
坏身子,岂不叫朕更加心疼。他呼吸流连在衣上,不觉惊而复笑:你身上好香,难怪冬日里也能引得蝴蝶来倾倒于此,连朕也要心醉。
声音极轻微柔和:臣妾日夜为皇上祝福,沐浴熏香,不敢有丝疏忽。
他动容,这拥,意味昭然。皇后含笑道:如此可好。莞贵嫔小产后直身子不大好不能出门,本宫可是担好几个月心啊。
陵容越众上前,柔柔道:臣妾日夜为皇上与姐姐祝祷,希望姐姐与皇上和好如初、再不嫌隙,如今果然得偿所愿。
玄凌笑吟吟望着,似看不够般,道:朕与爱卿有过嫌隙?
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淡淡微笑道:是?
敬妃亦微笑,左手微比比上座:旁人说刻意有什要紧,只要皇上认为妹妹你是对他用心就是。她垂垂眼睑,其实皇上是在意妹妹。
抬首见玄凌向招手道:你来朕身边坐。
恭敬起身,道:皇后娘娘为六宫之首,理应在皇上身边,臣妾不敢有所逾越。
他无奈,好容易捱到宴会草草结束,他自然是要留宿宫中,婉转道:并非臣妾不想侍奉皇上,只是风寒尚未痊愈不宜陪伴皇上,请皇上见谅。说着温婉笑,又道:皇上不如去曹婕妤宫中歇息吧,想来温仪帝姬也很想见见父皇呢。
笑坦然而妩媚,婉声道:从来没有。是臣妾在病中不方便服侍皇上罢。
陵容脸色微微尴尬,很快笑道:正是呢。瞧臣妾时高兴得糊涂,话都不会说呢。
玄凌十分快·活,伏在他肩上,注视他身后各人表情百态,不由心底感叹,世态炎凉反复,如今重又是居上,后宫众人脸色自然不会再是风刀严霜,面对笑脸,又将是温暖如春。
然而目光扫视至人群最后,不觉愣愣。玄清遥遥立于人后,目光懂得而然,温润中亦含丝悲悯,停留在身上,久久不去。
与玄凌同用过晚膳又观赏歌舞杂技。显然玄凌注意并不在陵容高亢清锐歌声和艺人奇巧百技中,时时把目光投向坐于敬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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