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上也是惊惊,往日里情意燕婉时旧称,这样不经意间唤出,自己也是意外。难道心底,对他,还是有缕这样难言又难逝情怀?虽是意外和吃惊,然而回顾他神色,却是欲喜还羞。不自觉地,双颊烫,便染上如杏红晕。
陵容见与玄凌这样神色,不觉也有些怔怔,但是很快用绢子掩唇轻快笑着道:皇上与莞姐姐这样恩爱,当真是段佳话呢。她望着,眼神中含丝诚恳清愁和怅然,道:莞姐姐这样好福气,旁人是求也求不来。
她这样说,不觉也有些痴怔。与玄凌这样情态,便是恩爱与福气?那这恩爱里,与他,各自又都是怀着几分痴心,几分真意呢?不过是瞬间痴想,已经回转神色,推推玄凌手臂,笑道:皇上快去劝和劝和罢,安妹妹这像是吃醋呢。
陵容脸色绯红,跺脚软语娇娇道:莞姐姐又取笑,怎会对姐姐和皇上有醋意呢,这可不要理你们。
玄凌只是含笑欢悦看着,见她如斯说,才拉她手道:罢,罢。容儿性子
桃花略略显得有些单薄,可是这单薄很衬她柔弱而低婉声音,清动如春水,连身上湖蓝色八答晕春锦长衣也别有番妩媚而含蓄韵致。
过些许时候,陵容起身,蓄着笑容道:臣妾新绣个香囊想送给皇上,皇上看看可还喜欢?
玄凌本靠在长椅上看卷《春秋》,闻言抬起头看看她手中绣着碧桃喜鹊香囊,道:嬛嬛前些日子为朕绣个香囊,朕已经佩在身上,再用个反而累赘。说着眉心微抬,向会心笑。
专心着手中茶盏,回眸亦是向他笑,只是他这样亲近,让有些生疏不习惯。眼风微转,却瞥见陵容微微失神眼色。心中自然明白,她绣功精巧是在之上。在重新陪伴在玄凌左右之后,就已很快发觉玄凌身上所佩带小饰物,例如扇坠、香囊类,皆是出自陵容之手,可见她当日受宠之深。
然而玄凌看见她殷勤却略有失望神色,随即笑道:不过这个朕也很喜欢,就叫芳若去放在朕寝宫吧。
陵容微笑着柔声道:臣妾笨手笨脚,皇上不嫌弃臣妾心意臣妾就很满足。陵容目光落在玄凌腰间所佩金龙紫云香囊上,正是所手绣那个,目中流露赞叹之色,道:莞姐姐手艺真好,很合皇上气度,倒是臣妾绣那个太小家子气。还请皇上恕罪。说着就要行下礼去。
玄凌忙抬手扶住她,含笑温和道:这哪里有什小家子气呢,朕明白你心意,又何来怪罪之说。
姐姐。陵容回头唤,神色温柔宁靖,姐姐绣功越发好。只是绣个鸳鸯香囊来表达女儿家情意更好呢,皇上也定更喜欢。
端茶水,盈盈立于玄凌身边,微笑着注目着他道:鸳鸯固然好,可是皇上日夜佩带着还出入各处,不免有些太儿女情长。不若以龙佩带,更显天威。至于鸳鸯香囊……甜甜笑,娇俏道:臣妾再绣个赠与四郎放在枕下可好?
许久未称他四郎。这样自然而然却骤然脱口而出,言语间肆意亲昵也未来得及掩饰。他眉目间蕴着笑意与欢喜更浓,情不自禁地凝望,目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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