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失神,轻轻唤她,陵容——
她嫣然回首,神色已经好转,轻笑道:姐姐错,皇上都是叫容儿。
容儿?仔细回味,忽然笑,你记得就好。
她喃喃,自然记得。说罢,道:天色晚,回宫添
见哥哥如此细心体贴,心中亦是温暖。如此恩爱夫妇应当是能白首偕老。
待见他们走得远,正要回身进去,却见人独自撑伞远远立在宫门之外,银装素裹之中,更显身影孤清。
留神细看,仿佛是陵容。适才心思全在兄嫂身上,也不知她是何时来,刚才那幕落入她眼中,自然是要伤心吧。正待要人去请,她却自己过来,果然是陵容。她着身香色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衣饰华贵,珠翠琳琅,端正是位后宫宠妃姿容,只是面色雪白,与其妆饰不太相衬。
脑中凉,知道不对,忙拉她手道:下着大雪呢,怎个人就跑出来?
陵容缓缓转头,向微微笑,那笑却是如冰雪般,刚从李修容处过来,想来看看姐姐,不想却见良辰美景如斯。
,臣此生绝不愿辜负她。
嫂嫂双颊泛起红晕,纯粹是个沉醉在幸福里小妇人,道:也曾想佳仪姑娘仗义相助,虽在污浊之地,却是难得义妓,若夫君有意,不如纳为妾室。但是夫君执意不肯。说着含情看向哥哥。
心中块大石落地,若真如嫂嫂侍女所说,佳仪有几分像陵容,那哥哥此举,应当也是对陵容无意。
为兄嫂情分所感动,患难夫妻自然是情情意更深。那与玄凌,也算是共同经历过患难吧。只是,们却不是夫妻。
摒开自己遐想,笑着对兄嫂道:当日为哥哥选嫂嫂,纯粹是仰慕嫂嫂在闺中名声,哥哥却是没有见过嫂嫂,因而总是担心因为这个缘故而使兄嫂之间情意不谐,更怕上次事会弄假成真。今日才是真正放心。话是对他们说,更像是安慰自己心,可见夫妇之间若有心,便是婚前无所熟识也可彼此和谐。
握紧她手,道:外头冷,有什话进去说吧。
陵容只是摇头,忙对身后人道:你们进去吧,和安嫔赏会儿雪景。
见众人皆去,陵容只盯着雪地出神,半晌笑笑:姐姐瞒得好苦呢,叫白白为公子担心。
不免心疼,道:兹事体大,皇上意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你关心则乱,终究还是不知道好。
陵容鬓角垂下支赤金累丝珠钗泛起清冷光泽,是啊。要知道那多做什呢?不如不知道罢。她神情欢喜中有些悲凉:公子和少夫人好就是。
哥哥朗声而笑:好险!好险!当日娘娘可不知臣是多害怕娶回个河东狮(1)来。
嫂嫂亦笑:好险!好险!当日也怕嫁与个卤莽武夫啊。
失笑:如今可是如愿吗?其实河东狮配卤莽武夫也是不错啊。
与兄嫂絮絮说许多,又问爹娘起居安好,待得向晚时分,才依依不舍地送至仪门外告别。
罡风四起,飞雪如鹅毛飘落。下雪日子天黑得早,满天皆是昏暗黄与灰交错,低垂铅云。哥哥正要扶嫂嫂进轿,见她被风吹乱头发,顺手为她拂好,方才自己坐进后面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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