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然，怆然之中更有惊愕，道：怎会？端妃是宫中资历最久
妃子啊。
襄贵嫔似乎不欲再言，然而耐不住追问，终于吐露道：你以为会有谁行此跋扈狠毒之事？她似乎也有些不忍，端妃虽然入宫最早，奈何却早早失宠。
飞快思索，将前因后果蛛丝马迹拼凑在脑海中，惊道：可是因为当日华妃小产
事？
襄贵嫔点头，与走得离众人更远些：此事本来只有皇上、皇后和端、华二人知道，宫闱秘事，也是后来听华妃无意提起，妹妹切勿再向人提起。见应允，她娓娓道来：当时华妃还是华贵嫔，怀着孩子已断出是男胎，可惜未足月就小产
。此前只吃过端妃送来安胎汤药，于是向皇上皇后进言告发，可后来只是不之。华妃怒之下带人冲进端妃寝宫，强灌红花汤药，使得端妃绝育作为报复，至此端妃大病直未愈。皇上龙颜大怒，斥责华妃，也将当日所有在场人全部灭口。对端妃只是礼遇更加优渥。
震惊：华妃下手如此狠辣，难道她不曾怀疑会是旁人做手脚？
命吉祥如意去收些竹叶上雪水，正在此处等她们回来。
忙笑着道：娘娘衣裳跌脏，若不嫌弃，请移驾棠梨宫换件干净衣裳吧。
目光似无意扫过她左臂，她会意，道：也好。于是唤过流朱，引端妃往棠梨宫中去，只道：娘娘先行步，随后就到。
她点头将笑容抿于双唇间，行几步又回首，凝神看着温仪帝姬在襄贵嫔怀中嬉戏欢闹，神色眷恋。
襄贵嫔见端妃走远，望着她瘦弱背影幽幽叹声，道：可惜家道中落，即使跻身为贵嫔，也难确保能为温仪挣得个好前程。若能像端妃娘娘样位列妃位，就好得许多。
旁人？襄贵嫔疑惑，继而微笑不以为然：或许有旁人，但是汤药确出自端妃手中。再说事情长远，端妃病居，华妃废黜，还有谁会再来问津呢。
她笑过，也便住声。心念转动，缓缓道：襄者，助也。皇上为曹姐姐选此字为封号，似乎颇有深意呢。
她凝神，望着道：做姐姐在文字上不通，但请妹妹解释给听。
捻着手上碧玺珠串颗颗拨着，姐姐得这贵嫔是因为什
缘故呢？是因为前朝汝南王之事平息，而后宫中华妃素来与汝南王密切，需要有人出面将其扳倒，皇上和皇后都是这样打
听在心里，只是未动声色。她转身见，神情有些尴尬，自知是失言，忙掩饰着道：不过顺口说说而已，莞妹妹别往心里去。
含笑道：哪里。曹姐姐有这样心才是好事，不为自身计，也要为帝姬打算，即将成为帝姬义母，自然希望帝姬来日得嫁贵婿，也好沾光啊。
襄贵嫔眼中微含戒色，亦浮着笑意：承莞妹妹吉言。哪里能比得上妹妹得皇恩眷顾，兄长又新近为大周立下功劳，甚得皇上信任。看来妹妹封妃指日可待，温仪来日全指望妹妹垂怜。
她口个妹妹叫得亲热，只是含恰到好处笑，想起端妃身子虚弱，叹句道：端妃娘娘很喜爱帝姬，可是自己身子不好，大约也不能有孩子。
襄贵嫔笑容倏然收拢，沉默片刻，道：端妃娘娘被灌红花，是决计不能再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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