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后就择定
晋封
日子，二月十二。
陪着玄凌
道回仪元殿书房，静静陪着他看折子。外头几丛细竹负着残雪轻吟，雪化声滴答作响，地上湿润泥土化得有些泥泞，有些不堪。
仿佛这人世间有些真相，总是最不美最不能让人接受，倒不如切被掩盖起来不被人知晓。
玄凌看完卷折子，忽然不悦道：“有臣子奏报玄济在狱中时时口出怨言，谓朕小人，以妻儿之命要挟于他。”
淡淡笑，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曾经是尊贵亲王，朝沦为阶下囚，难免口
皇后如数家珍：“按照后宫仪制，应当有贵淑贤德四妃各，三夫人、四妃、昭仪等九嫔各，五贵嫔，其余则无定数。贵嫔有二、四妃亦有二，且还无妨。九嫔呢只有个李修容。贵淑贤德四妃虽有空缺，但位分极高，可以慢慢来，而夫人之位，向也并不多立。”
玄凌“唔”声道：“九嫔其他也就罢，昭仪是定要立位，为九嫔之首。”
皇后继续道：“贵嫔以下许多位分还空着。”
玄凌望着道：“那
就请皇后选个好日子，晋封莞贵嫔吧。”他又问：“四妃只有两个？”
明白他言下之意，忙道：“臣妾资历尚浅……”
神微有亮色，向福气福道：“嫔妾受教。但若堕尘埃，宁可枝头抱残而死。”望着她澄静无波眼神，自己倒先自惭形秽。
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天似乎有要放晴迹象。玄凌在皇后宫中，亦召和陵容去陪着说话。
到晚，早有知趣宫女挑起帘子让进去，只觉得殿中暖气“轰”声涌上脸来，热热舒服。玄凌他们都已在，正围着火炉敲小核桃吃着说话。
陵容见来，笑嘻嘻道：“姐姐来得晚，罚你剥核桃肉，不许自己吃。”
搓着手，笑道：“外头这样冷，本来用个手炉，谁知道走到半路就凉，就去换个，谁知就耽搁。”
皇后笑容满面打断道：“这倒不是资历不资历话，不是人人在宫中熬成把老骨头就能封妃。莞贵嫔德行出众，自然是没有话说。”她款款向玄凌道：“只是贵嫔入宫不久是说，且还没有子嗣啊。若他日生子封妃才是极大荣耀。”
皇后见玄凌沉吟，又道：“不若先立为九嫔如何？”
玄凌抛颗栗子在火中，爆出清香脆响，拍拍手道：“就依皇后之言，先立为昭仪吧。”
忙下跪谢恩，陵容满面皆是微笑，道：“姐姐大喜。”
玄凌温言向陵容道：“怎知你没有喜呢？”他转首向皇后道：“进安嫔为从四品芬仪吧。”略沉吟，又道：“就择日子和莞贵嫔同日晋封，也算是她们同喜吧。”
玄凌唤走近，握握手，怜惜道：“果真手冷冰冰，快暖暖再吃东西。”
皇后温和地笑：“是啊，要不然冷冷地吃下去，肠胃没暖过来反倒要不舒服。”
忙忙谢恩，方在玄凌下首小杌子上坐。
天南海北聊会儿，皇后笑吟吟向玄凌道：“前两年宫中多有变故，又延迟选秀，如今宫中妃嫔之位多有空缺，皇上可有意选几位妹妹填填缺？”
玄凌慢慢咀着块核桃肉，道：“皇后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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