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急着阻止她:“陵容——”
她却向笑:“姐姐害羞什呢,皇后是最疼咱们。”见皇后含笑,她继续道:“今日早上,臣妾听见皇上叫姐姐小名儿莞莞呢。”
“哎呀”声,脸上层复层地烫起来,道:“皇后别听安妹妹胡说。”
皇后仿佛是怔
起来时却是陵容候在仪元殿外,时辰尚早,她微笑道:“特意等姐姐起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
玄凌在身后,刚洗漱完毕,尚有点困意,道:“朕上朝去。”
屈膝,道:“臣妾亦要去皇后宫中请安,恭送皇上。”
他眼神带过陵容,复又注目在身上,轻声道:“莞莞,今晚依旧来这里。”
脸红,微微点点头,催促道:“皇上快去吧,早朝可不能迟。”
,他手臂却有力,紧紧把抵在他坚实怀抱里。空气有些沉闷,呼吸尽是他身上气味。
莞莞?他从前似乎是这样叫过。觉得倦,打个呵欠,沉沉睡过去。
夜深沉。合眼睡得昏昏,辗转中隐约听得遥遥更漏声长似声。虽已开春,雪却依旧下着,耿耿黑夜如斯漫长,地炕和炭盆熏烤得室中暖洋如春,唯有窗外呼啸风提醒着这暖洋难得和不真实。
欲寐还醒,玄凌紧密拥抱让生微微汗意,欲挣扎着松松,终究还是不舍得,宁愿这样微汗潮湿着。
明日,又是晋封日子。没有特别欣喜,晋封为什都不要紧,只要枕边这个人,他心里有对点真心。
回头,却见陵容点疑惑而深深笑,不由更局促。
因为时辰早,还未有其他妃嫔来请安。等好会儿,皇后才出来,道:“你们两个倒早。”
与陵容笑着恭谨道:“是该向皇后来请安谢恩。”
皇后和颜悦色道:“谢恩什,你们得以晋封是在你们自己,品行端正,又能得皇上宠爱。”
陵容用绢子掩唇悄声而笑,“若论宠爱,有谁能及莞姐姐呢。今日早晨去仪元殿等姐姐同来向娘娘请安,谁知竟唐突呢。”
玄凌熟睡在梦中,侧身翻动下,手紧紧抱住身体,低声呓语“莞莞”。
似乎是在唤,清晰醒转,回应着握住他手臂,轻声道:“四郎。”
他犹自在沉睡中,掌心摩娑过颈,掌纹线条凛冽,语气漫起海样深情,“四处寻你。”在睡梦里,只在睡梦里,他才这样唤——“莞莞”,凝结无数深情挚意“莞莞”,心里有点酸,渐渐蔓延开来,整颗心在温柔里酸楚发痛。
他是国之君,他当真这样待,以他真心待?睡梦里犹自牵念不已。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漫无声息渗进明绸软枕里,湿湿热热附上脸颊上,起初是温热,渐渐也凉。这凉提醒着并非听错。
他身上有幽深龙涎香,星点,仿佛是刻骨铭心般透出来。靠得近,太阳穴上还有丝薄荷脑油清凉彻骨气味,凉得发苦,丝丝缕缕直冲鼻端,颗心绵软若绸,仿佛是被春水浸透。伸手搂紧他脖子,低低婉声道:“四郎,总在这里。”他不知是否听见,手却下意识更抱紧。帐外室如同春暖,闭上双目满怀欢欣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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