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流着泪。知道浣碧身世,向待她亲厚,不免略疏忽流朱。但经浣碧当日变节事,心里是待流朱更信任。可惜她和浣碧同进宫陪伴,未曾得日清福,却先为落如此下场,岂非是连累她!槿汐握住手,根根瓣开紧握手指,含泪道:“娘娘手刚敷药,这样握着可怎好.”她正色道:“娘娘忘当日淳嫔小主死?当日娘娘可以忍,今日就不能忍时之痛吗?若娘娘伤自己,便是将来想要为流朱姑娘报仇也有心无力!”
这话说中肯,再难过也听得入耳。缓缓止泪,生生道:“不错,只有好好活着,流朱才不算是枉死。”
,匆匆出去。过歇,端粥进来却是浣碧。她坐在床前,口口舀笑道:“小姐现在有身子人,人吃两人补,要多吃些才好。”
本无多大胃口,不过时想着而已,待真端到面前,又失兴致.因见她殷勤期待,尽力咽几口道:“怎不是流朱进来,刚才你们进来贺喜也未见她。”
浣碧笑吟吟道:“小姐嫌奴婢服侍得不好,心念着流朱。”
见她虽是笑着,眼角却红,不由心下疑惑,道:“流朱怎?”
她忙道:“没有怎啊.只是流朱这几晚没睡好,患风寒正在睡呢。”“哦”声,本待睡下。或是这些日子来风波起伏,心里并不安定,掀被子起身道:“去瞧瞧她。”
浣碧忙要起身拦,越发狐疑。浣碧眼见拦不住,“扑通”跪在地下,咬唇痛哭道:“小姐不用去,流朱已经不在。”
惶然大惊,道:“你说什!”
浣碧呜咽不已,道:“小姐以为太医如何能进来呢?外头守卫根本不理会咱们求告。是流朱拼死撞在他们刀上,外头人怕惹出人命才叫太医来,也只有温太医肯来,方能照应小姐,可惜流朱却是救不回来。”流朱自小在身边,情分如亲生姐妹般,时闻得这样噩耗,心中绞痛,几乎跌在浣碧怀里,浣碧急得大哭,道:“奴婢早说不让小姐知道,怕伤胎气,小姐千万别太伤心。”
正哭着,槿汐奔进来,见如此便知道不好,忙扶坐下,切切道:“娘娘如今伤心更要想明白,惟有保重自身才最重要。流朱姑娘是为娘娘死,娘娘可千万不要叫她白死才好。唯有娘娘周全,才能为流朱姑娘报仇啊。”
死死咬着牙,用力太过,牙根酸得发痛,如含口冰水在口中。浣碧哭求道:“小姐定要好好。小姐可知道流朱死得多惨,碰头血,连尸首也不得好好埋葬。小姐若是伤心坏,流朱岂非白白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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