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子欣喜非常,连忙叩首谢恩。笑吟吟道:“这个算什,等本宫家里人进宫那日,本宫再好好打赏你。”
他有些疑惑,抬头道:“谢娘娘赏。可近日没听公公们说哪家命妇要进宫啊,若娘娘家人来,奴才必定早早告知。”
更是疑惑和忧虑,脸上却丝不露,满面笑容道:“是。你从前是在哪里当差?”
他道:“奴才也是在内务府,不过从前不在里头当差,是在外头给守门侍卫送茶水。”
心下欢喜,守宫门侍卫那里最能听到消息,于是担忧道:“本宫娘家姓曾,本不是什显赫人家,想来是不得入宫探望本宫,哪里像甄府里几位命妇似,常能入宫。”
耐心点点熬在对即将出世孩子期待上,甚至有丝庆幸,这样失宠落魄,倒让避开身怀六甲后错迭纷争,得丝暂时平静。
重阳那日,宫中妃嫔照例是要向太后和诸位太后庆贺,在禁足之中,自然是不能前往,于是准备花糕和菊花酒,又放个塞着茱萸香袋,皆以红丝带束,加上桑叶和榆叶覆盖,做成三色礼品交到芳若手中,请她为奉于太后,恭贺桑榆晚景之乐。
到晚间太后遣孙姑姑亲自来看,慰问几句,道:“娘娘有着身子,现在实在是受委屈。若有什不便之处,可叫芳若来告诉奴婢,奴婢愿为娘娘尽心竭力。”
谦和道:“也没什。只是今日是重阳,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人,本宫有些思念家人罢。”
孙姑姑神色僵,随即和缓微笑:“宫里规矩娘娘小主怀孕八个月时,娘家亲人可入宫陪伴生产。算算娘娘日子也有七个月,奴婢会记得提醒内务府安排娘娘母亲平昌郡夫人和嫂嫂新平县君进宫。”如此,心下安慰,亦知家中父兄未因失宠而有所牵连,更有盼头。
小贵子眨巴着眼,道:“奴才不知曾大人哪里高就,但必定是平安富贵。只是这甄府往日里风光,如今可不行。前两天奴才进里头时就听说,兵部侍郎甄大人下大狱。”心狂乱跳,容色大变,他却依旧絮絮说下去:“这还不止呢,连羽林军都统兼翰林院侍讲学士都
到九月底时候,心等着有娘亲和嫂嫂可以入宫来陪伴消息,而内务府却直音讯全无。不免焦急,问芳若,她却只是支支吾吾,内务府也是推三阻四没个回话。偏偏这个时节,李长又来传话,说近日天气冷,请不用再出去散心,免得风寒。而守卫棠梨宫侍卫也越发严谨。虽不晓得发生什事,也觉得不寻常。百般无法之下,只得寻个机会在内务府小内监送东西来时叫住他。
那个小内监显然是新来,面孔很生。正和浣碧对面坐在缝制件孩子出生后要盖小被子,团花蝙蝠图案,很是喜气。
那小内监跪在地上,和气道:“你叫什?从前怎没见过?”
他磕个头,有些胆怯:“奴才小贵子是刚来,本来今天该是黄大哥来,可他忽然肚子疼,就换奴才给娘娘送大毛料子来。”
浣碧见眼色,忙扶他起来,和颜悦色道:“你辛苦啦,这些碎银子是咱们娘娘赏你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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