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淡风轻回答中有着肯定意味,"你是她母亲,自然是你做衣裳最贴身最合心。胧月是你女儿,若她能穿上你亲手做衣裳,自然比什都好。"
感念不已,迟疑着道:"可是每家王府公卿送去那多衣裳做贺礼,做胧月能穿得到?"
他眸光中有温润光彩,含笑道:"这个你且放心,与敬妃已经说好。胧月生辰,你这个母亲心意定能尽到。"他从袖中取出小小张纸片,道:"这是胧月身量尺寸,胧月生辰前两日,会亲自来取,还在此处等候娘子。"他温言道:"切劳烦娘子,到时候清送入宫中,也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小心翼翼怀抱着那些衣料,仿佛怀抱着柔软而幼小胧月,激动不已。
玄清转过头去问那少女:"请问,你叫什名字?"
笑。"
那少女却仰着头,反反复复依旧唱着方才那首歌,然而她到底年纪小,不解其中滋味,那歌声味地欣喜欢畅,并无半分相思深情在其中。到底还是年少啊!
心思沉沉,其实亦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想去想什,皆是蒙昧。只在蒙昧中分明地想起,除在宫中最缠绵那几月外,对玄凌,从不是天天十七八遍挂在心。
水波横曳,盈盈如褶皱绢绸,缥缈峰与甘露寺所在凌云峰本就十分相近,恍惚不过瞬,便已经到。
玄清上岸,指指山顶楼阁殿宇,道:"此处便是清凉台,娘子日后若有需要相助之事,遣人来清凉台说声就是。清定尽力。"
微笑欠身道:"多谢。能够见到胧月画像,已经感激不已,再无所求。"
玄清整个人罩在水光山色中,更显得无波无尘,泠然有波光匀染,"这样说,也是有事要请娘子相助、下月初六是胧月周岁生辰,有件事请娘子助清臂之力。"
微微惊异:"什?"
他取出包袱中包衣料,块块地递给,玫瑰紫缎子、水红纹锦、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方格朵花蜀锦、鸟衔瑞花锦、宝照大花锦。玄清见不解,遂笑道:"下月初六是胧月生辰,身为她叔叔少不得要送些衣衫裤袜作礼物,可惜清河王府里绣娘手工不好,只能劳烦娘子动手。"
他说得客气而自然,心头且悲且喜,几乎不能相信,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问道:"真?可以亲手做给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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