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点点头,依在怀里,嘤嘤道:"小姐,从小没有娘,都是你力照顾。如今,也是们姐妹相依为命。"
抚着她头发,柔声道:"晓得,晓得。"
然而浣碧话,记记落在心上,无声地叹息。或许,确是该和玄清疏远。
与玄清疏落,由此而起,心中到底存下芥蒂。于是,下意识,再不往长河边去。他是何等样聪明人,晓得避忌,亦少有来往。有时候顺着风声,在寂静午后,能听到阿奴嘹亮而欢快歌声,依旧唱着那首:
小妹子待情郎呀——恩情深,你莫负妹子——段情,你见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聪明,可是不能钻牛角尖。即便昨日王爷不知道你是何姨娘女儿,也知道与你是情同姐妹。怎会是存心要把你轻易打发配给小厮呢。就因为他知道与你如姐妹般,又是太妃故交女儿,才让你嫁于他所信任放心人。"为她撩开鬓边碎发,道:"何况,你与阿晋向谈得来,难免王爷错主意。"
浣碧起先只是静静听着,听到最后句,倏然抬头盯着道:"可是……"她笑意渐渐深下去,"王爷与小姐也是向谈得来。"
她咬重"向"两个字,矍然惊,"也只是与王爷谈来而已。所以,你就疑心王爷是要借你婚事接近,是?"
浣碧咬着唇低头不语,片刻,道:"总觉得,王爷是对小姐太好,还千里迢迢为小姐取来家书。"
"那……"问:"温实初是如何待?又是如何待他?"
歌声穿过层层殿宇,栖落在甘露寺每片琉璃瓦上,静白厌恶地别别嘴,"*`词浪曲,亵渎佛祖啊。"
住持却道:"有心去听,自然是听得见。听而不闻即可。"
叹息,即便无心,这歌声亦是落进耳中。
而浣碧,却有几次发现她往长河边去,回来时,连鞋袜也被河水打湿。于是出口询问,她只说:"上次说话似乎很伤王爷和阿晋心,有时真很想当面致歉。"她停停,"毕
"温大人从小就对小姐很好,小姐也很会拿捏分寸。当日初来甘露寺,见小姐受种种零碎辛苦,也是很想小姐能有个终身依靠,哪怕是不为人知也好。当然,王爷品性相貌、气度学识,样样皆在温大人之上。可是……"浣碧迟疑片刻,"王爷是皇上弟弟啊。"
浣碧话语,如同盆凉水,兜头倒下来。沉默,继而淡淡道:"何尝不晓得,他是他弟弟。况且,对他,并没有半分别心思。"
浣碧情急,晃着身子道:"晓得昨日许多话,小姐听会刺心。可是即便小姐没有对王爷心思,王爷也没有对小姐心思,有些事还是早早留心着就好。咱们……咱们经不起,是不是?"
是。是多害怕
默然良久,仿佛是屋里点着檀香,渐渐迷蒙眼睛,勉强笑着道:"浣碧,你放心就是。没有那样事,王爷待是知己,亦待他是知己。在宫里还是宫外,他都帮这样多,你何曾见他有言语冒犯。自然,亦是晓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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