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声音中颇有黯然之意,不似往常般,回头看看她,果然神情落寞。无声地叹息句,轻轻道:"浣碧,你是怪方才说这样话?"
浣碧摇摇头,片刻又点点头,道:"小姐是真心要贺喜王爷?阿晋不晓得,却瞒不过奴婢。"
忧愁如春草漫漫延伸出来,极力让自己不去顾及,反问浣碧,"那你觉得该怎说?除恭喜什都不是该说。"
浣碧指尖微凉如叶尖抹露水,"这是喜事,可是谁也不会欢喜。"她微微低头,"阿晋不是说,王爷也不乐意?"
"乐意不乐意,王爷年纪到,又是太后意思,难道真能违抗?"
阿晋向说话心直口快,人也机灵,突然这样说,必定是有缘故,于是也不支声,只淡淡看浣碧眼。
浣碧笑道:"这可是笑话,王爷是天潢贵胄,金玉之躯,即便有谁得罪,顿棍棒也就打发,有什不痛快。"
阿晋正色道:"这话可错,则们王爷不是这样人,二则,王爷烦心事是太后意思。太后说王爷年纪不小,已经为他相好位小姐做咱们清河王妃。太后自己满意很,说是不日就要安排着叫王爷见见呢。"
心中震,不由自主就去瞧浣碧,浣碧也是大大地意外,失声道:"是当真?"
阿晋愁眉苦脸道:"当然是当真,要不然王爷怎会不痛快,近两年太后催得紧,说王爷二十四,哪有这个年纪还不纳妃,连个妾侍都没有,不成皇家体统。所以这回定是沛国公家小姐,芳名叫什尤静娴,听说十分贤淑温柔,不止太后赞好,连几位太妃也不住口地夸好呢。"
别转头去,慢慢点上枝檀香,烟火气息和着檀香温暖平和香气让心稍微踏实点,却也更觉得凄微。
浣碧倚在门上,看着动作,幽幽道:"小姐烦心时候,最爱点檀香。"
手微微颤,随即淡定道:"觉得烦心?"
浣碧只是摇头,笑笑道:"王爷若有家室,必定没那自在,也再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偶尔能见次。"
用力嗅着檀香气息,良久方道:"你很盼望常常见到六王?"
心上突然泛起阵说不出阵凉意,仿佛冬日里谁手在冰水里湃过,又捂到心口上来取暖。明知道这种凉意是莫名而且是不该有,忙掩饰着和靖微笑道:"这是好事,王爷年纪若换旁人恐怕都儿女成群,也是时候该娶位王妃住持家政。"
浣碧轻轻道:"小姐……"
含笑看着她,道:"王爷要纳妃是好事,况且太后眼光自然是十分不错,咱们先贺喜王爷就是。"
阿晋听这样说,"嘿"声,语中已带几分不悦,道:"们王爷正为这事满肚子不乐意呢。原以为王爷待娘子是知己,娘子也必定十分懂得王爷心思,却不想娘子说出贺喜王爷这番话来,阿晋不爱听,先告辞步。"说着气呼呼跃上马去,扬鞭自顾自走。
风声寂寂停下,四周皆是无声寂静。手里握着从月饼里取出那张纸条,手心紧紧攥着。浣碧扶着手臂道:"夜有些凉,咱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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