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迫牢眼眸,叫无处可躲。他问:“过去和如今有什不同?”
簌簌泪光迷蒙之中看去,其实他和玄凌长得并不像。玄凌棱角有帝王森冷,而玄清,是温润如玉线条和气度。几乎要落泪,“怎会不
硬硬心肠,骤然抬头盯着他,冷然道:“可是,只能当王爷是玩笑。”
他并不逼视,只淡淡凝眸于,道:“从前你是宫中宠妃,现在已经不是。所以,说并不是玩笑,你要当作真话来听。自你从清凉台留张纸不告而别,怕你伤心为难,忍耐着不去寻你。可是你晓得心里有多难过。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不晓得你是否与样。可是于而言,因你那句‘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这年春天怕是有生以来最难捱春天。”
他说话顷刻就把逼急,拂袖道:“从前是宫中宠妃,那今生今世哪怕被逐出宫墙亦脱离不宫廷影子。”眼角生生有酸涩泪意漫出,死死忍住,“人非草木,王爷心意并不是不晓得。只是齐大非偶,莫愁是从宫里出来残躯,实在不愿和皇室贵胄再有沾染,纠缠不清。”
“因为你曾经是他妃子,而也出身宫廷,所以,你不能接受。”他看着,眼中无限痛惜与怜爱,“只问你句,昔年在宫里,可曾有日过得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心中骤然痛。每日,每刻,哪怕有着玄凌浩大而隆重宠爱。过着哪日,不是刀锋噬血,如履薄冰?
“丁香是相思甚苦花朵,清不希望娘子如是。”
“是修行之人,自然不会沾染相思,王爷多虑。”想起方才之事,目光定定落在他腰间,道:“‘长相守’是贵重之物,王爷总这样携带在身?”
“没有”,他摇头道:“只是每次来这边,才会带上。”
隐约猜到他话中深意,不觉有些害怕,忙忙道:“王爷对太妃果然深有孝心。”
从前在宫中,他与说到此间,从来都只是点到即止,不留分毫尴尬。然而今日却大异往常,径直说下去。“这只是其”,他目光倏忽亮,淡然道:“是因为‘长相思’在你这里。”他说这样平淡而从容,仿佛是理所应当事情。
平安喜乐,那是想也不敢想。
只求能活着,活得好些。
他怔怔道:“遇见你每次,你何曾真心开怀过。连哭,也要极力忍耐着。”
那多年苦,那多年争斗,伤心和失落,只有他真真切切地目睹过,抚慰过。
心意灰凉,唏嘘道:“即便没有宫里那段日子,过去和如今,到底也不样。”
他这样心肠,难道不知道不能随意对说?
掩饰这笑笑,别过脸去,道:“王爷实在有趣,为‘长相守’而来寻‘长相思’。”
玄清目光似漫天满地洒落阳光,叫人笼罩其间无处可逃,他认真道:“清是‘长相守’主人,来寻‘长相思’主人。”
抱住“长相思”手心冒出潮湿汗珠,扣在琴身之上有胶凝质感。避无可避,脸上倏然红,讪讪道:“王爷真会玩笑。”
他无奈地看着,良久道:“你知道不是与你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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