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和槿汐都在,大觉不好意思,忙理理头发坐起,疑惑道:“今晚幸亏有你,只是怎会这还在附近呢?”
玄清眉目间微有担忧之色,“你不愿见,只能偷偷来瞧你。这月多来,你都是快二更天才睡,难怪脸色这样白。”
怔,道:“竟都不知道。”
他笑笑,有难言苦涩,“若存心不想让你发现,你又怎能察觉在外头呢。”
愕然,道:“那,从清凉台不告而别之后,你是否也常常如此。”
下巴,那双诡异地深绿色眼睛狠狠地瞪着,让年幼,完全失去抵抗。
因此大病场,身上抓伤好,也没有留下痕迹,却再也见不得猫,只要稍稍靠近,就会吓得尖叫不已。所以甄府中,是从来没有只猫出现。
而如今,在陌生深夜里,这样骤然出现大猫,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被浣碧裹在被子里,耳中却听到连浣碧也惊恐声音,“这猫怎这样大!”槿汐手里棍子下下仿佛都是打空,敲在墙壁上。仿佛还不是只猫,有好几只,在屋子里窜来窜去,混乱而凶猛地叫着。
“砰”声,门仿佛被谁踢开,是猫惊恐叫声,凄厉地惨叫,浣碧惊呼,槿汐安慰,有个人冲过来紧紧拉住,拍着被子,柔声道:“没事,没事。”
他低首不语,然而那神情,已经是昭然若揭。心口突突地跳着,他形容颇有些憔悴,眼下有片小小乌青,如月晕般,想是睡得不足。哪里还是从前那个疏狂清朗、温润如玉翩翩少年。低低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直直身子,淡淡笑道:“不苦。只是想见你睡下才走。”
他衣衫上有夜露深重痕迹,拧拧眉毛,轻声道:“这可是撒谎。既然是睡下你就走,怎今日还在这里?”
他低叹声,“你何苦要这聪明,就当是贪看月色好。”他歉然道:“今日是不好,贪睡打个盹儿,才叫
惊魂未定地掀开被子,散乱着头发。抬眼却是玄清温柔而心疼脸,软弱和害怕在瞬间无可抑制,抓住他手臂,伏在他怀里低声地啜泣起来。
他拍着背,安慰道:“没事,是闯进来要夺食狸猫。”
别过头看眼,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只身形硕大灰猫,比般猫大许多。鸟笼被扑在地上砸碎,几只画眉肚肠都被撕出来,鲜血狼藉。只看眼,吓得身子缩。玄清道:“别怕别怕,已经死,没事。”他蹙眉道:“这是山里,怎可以养鸟呢。山里虽然没有猛兽,可是狸猫却有,这些狸猫常常起出入,最爱以鸟为食,性子凶猛,又善夜行,体型壮大也敢伤人。多半是听到鸟叫被引进来捕食,幸好没有伤到人。”
浣碧吃吃艾艾道:“们不晓得有狸猫,都是温大人,好不好送什画眉来。说是逗小姐高兴,可把狸猫给招来。”
槿汐松口气道:“还好王爷来及时,要不然那多只猫可怎好,奴婢也吓坏,哪见过这样大狸猫呢。说起来真是温大人好心办坏事。”说着找大布袋,把猫尸和画眉同装进去扔掉,又和浣碧同清洗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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