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嘘口气,道:“你还在因说错话生气?”
清冷笑,道:“王爷千金之躯,如何敢生气呢。”
玄清温和中带歉然,道:“天已经黑,山上太冷住不得人。咱们还是从原路回去吧。”默不作声,玄清让浣碧陪伴,自去折几枝松枝来,摸出腰间打火石打燃上。松枝火把火焰明亮,燃烧时有清香溢出。
玄清手举火把,手便来拉手。
缩缩手,背转身去,玄清叹口气苦笑道:“方才是不好,说话伤你心。可是现在天黑路滑,你拉着手才好走啊。”无法,只得把手交到他手里,二人携手而行,他力气又大,自然走得稳妥而迅疾。浣碧独自人跟随在后,不免就落后大截。
与玄清因方才事有心结,难免二人有些神色郁郁。片刻,玄清停下脚步,伸手向浣碧,道:“三人同走吧”,说着便将手中火把递给浣碧。
浣碧不由愣,脸色红,随即看向来。见她人着实走得吃力而艰难,心中也是心疼,便点头应允。浣碧把手交在玄清手中,并接过火把,与左右走在他身旁。见她味低着头只是默默走路,嘴唇微动似在低声说着什。不由道:“浣碧,你在说什?”
在赫赫身份显赫?”
道:“你可留意他身上所穿银毫狐裘?或许乍看之下和寻常并无区别,样子又制普通。可是寻常银毫狐裘毛色灰黑,只有毛尖有银白点。可是他所穿银毫狐裘却是毛色纯黑,半点杂质也无,毛尖银灰也十分齐整,想必是出自‘墨狐’身上。墨狐数量极少,它皮毛做成银毫狐裘好比大周宫中用南珠,十分难得,只供贵族享用。穿得起这种银毫狐裘,必定是赫赫族中非寻常等闲人物。”
浣碧静声片刻,怯怯道:“小姐,方才以为…”她微微迟疑,“以为小姐在他面前夸赞,是要代替小姐跟随他去赫赫。”
怔,旋即笑道:“你可多心。”
浣碧急忙道:“知道知道,是不好,多心。以为…”她没有再说下去,只脸色绯红,垂首默然。
她猛然惊,脸色越发赤红如霞,连连摇头。
见她不说。又见玄清只扶着们味往前走,也不说话。心中更惦记着适才玄清所说话,心中愀然不乐,也不肯再说话。
待回到客栈房中,已是半夜。玄清自去房中梳洗,与浣碧在自己房中舀热水盥洗。滚热毛巾敷上面孔那刻,身体微微打个激灵,神志才稍稍放松下来。
正换家常衣裳,却见玄清叩门而入,端宵夜进来,微笑道:“肚子饿吧,吩咐小二煮松子粥,热热正好用。”
心中为他所说“狠辣”二字生气,于是淡淡道:“多谢王爷费心。”
玄清微笑道:“你是嬛儿妹妹,她怎会如此?”
睨他眼,冷冷道:“方才是谁说狠辣,如今又来打圆场。”
浣碧拉手,柔声道:“小姐,是不好,不该惊叫起来,小姐是该打,没有怨言。”
心疼地抚抚她微微红肿脸颊,道:“好些?是不好,时情急下手太重。并不是存心要打你。”
浣碧含泪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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