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道:“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你这跟说,却也还做这样事。”
他转身过来,熹微晨光下,他清俊脸庞如天边升起第道日光,执过手道:“已结心肠,再结衣裳,你会不会觉得太贪心?”
微微羞涩,抱住他肩,真心愉悦微笑,“总觉得你贪心,是很好很好。”
缓缓解开袍角结,亲手披到他身上,柔声道:“穿上吧。”
他收拾整齐,再度道:“等回来。”
用力地抵在他心口,眼泪几乎又要落下来。他肩并着肩,郑重道:“咱们拉勾。”
他笑着刮刮鼻子,低笑道:“跟孩子样。”然而他亦郑重勾住手指,“从不对你食言。”
微笑。诚然,他从未失言于。
清,他答允,从来都做到。这样放心。
他起身,原本他手掌贴在手背上,贴整整夜,紧贴着肉身分开刹那,忽然有种什被生生剥离开身体感觉。心突然“咯”地下,无声无息地似碎裂什。整个人都空落落虚空起来。
趟呢,总不成从这里出发呀。”
玄清眉头在睡梦里微蹙蹙,不愿催他,忙假意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熟睡。
片刻,只觉得身边安静,玄清动也不动。慢慢睁开眼来,却见他已经醒,只无限情深地看着。
时害羞,低声道:“醒?”
他微微颔首,低头轻吻额头,抱着手臂更加用力。他轻声在耳边道:“还未别离,已觉别离之苦。”
用力点头,轻轻吻吻他嘴唇:“等你。”
注释:
①②出自唐代孟郊《结爱》。全诗为:“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那种他离开时,肌肤与肌肤生生分离感觉,好像他和皮肤,本该就是生长在起。那种亲密脱离后触感,热热滚烫,像被烙铁生生地烙过,仿佛他手心,依然还在手背上。
心中难过,愈加浓重。
抬头时,却见他已经穿好贴身小衣,正望着床前衣架上挂着衣衫微笑出神。
看眼,亦“嗤”声笑出来。
原来昨晚睡前,与他外衫分别挂起,却在袍角结个牢牢结。
忍忍心中酸楚,轻轻道:“先苦后甜,等你回来,清,咱们就可以永永远远在起,再不分开。是不是?”
他用力点点头,语气坚如磐石:“是。等回来,便和你再也不分开。”
心底欢喜自酸楚之中开出朵烂漫明丽花来,越开越低,几乎要漫到尘埃里去。可是那样欢喜,连这世间尘埃灰烬也埋不住欢喜,那种希望充盈心间感觉,满满地填满颗心。
推推他手臂,轻轻道:“阿晋在外头要等急。快出去吧,别落下什话柄。”声音低语如呢喃,“咱们,不在这时。”
他话语裹在绵密如雨亲吻里,清凉如小雨,“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不晓得,现在多厌恶这句话。过这些日子,咱们就真正可以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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