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他躬身道:“傅婕妤死后皇上为什连句叹息都没有,就像没事人似。傅婕妤貌似那位与娘娘,皇上初得之时宠得无法无天。然而也因傅婕妤之死,奴才始知娘娘在皇上心中之重。”他目光微微沉,道:“娘娘可知道皇上为什会沉迷于五石散,娘娘又可知道皇上和傅婕妤服食五石散后抱着傅婕妤时候喊是谁是名字?娘娘又可知道,皇上病重昏迷时候除呼唤过纯元皇后之外还喊谁?”
李长连串发问,未必不晓得是指谁,然而暗暗忖度:在玄凌心里,竟有这样分量?是不相信。李长这样说,未必没有他私心在里头想讨好。何况做人圆滑,本就是内监们谋生本事。
“若不是心志薄弱,以皇上修养、自幼庭训又怎会沾染五石散这样东西。纵然傅婕妤要以此固宠,皇上也不致于被迷惑。”李长低眉敛容,“当年若非娘娘不肯向皇上低头,皇上怎会舍得要娘娘出宫,如今也总在昭仪位…”
森森打断,齿间迸出语句清凌如碎冰,“从
是夜亥时,李长如期而至。他见便已行礼如仪,“奴才给娘娘请安。”
扬手请他起来,又叫浣碧看茶,苦笑道:“早已经不是娘娘,李公公这样说是取笑?”
李长胸有成竹,“奴才这称呼娘娘必定是有奴才缘故,也是提前恭贺娘娘。”
端详他,“公公这话就不懂。”
李长眼珠转,道:“槿汐昨日来找奴才虽没有说什,但奴才也隐约猜到些。今日见娘娘虽居禅房却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奴才就更有数。”
长夜,就在这样焦灼与无奈中度过。槿汐在天明时分归来,她神色苍白,点笑容仿佛是尘埃里开出来沾染着风尘花朵,轻轻道:“该办事都已经办妥,娘子放心。”
心慌意乱地扶住她,“让浣碧下鸡汤面,你先热热吃些。”
槿汐笑容实在微弱,“今晚入夜时分李长会亲自来拜访,娘子且好好想要怎说吧。”
含泪道:“知道,你且去休息吧。天都亮。”
槿汐疲倦地笑笑,“奴婢想去眠眠。”
果然是个人精!笑意渐深,道:“公公此来又是为何呢?”
李长道:“奴才是来恭贺娘娘心愿必可达成。”
“公公何出此言?”
“奴才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想些什也能揣测几分。当年皇上盛宠与娘娘容貌相似傅婕妤…”
打断李长,微微眯眼道:“傅婕妤是与容貌相似呢还是别人,李公公可不要糊弄。”
忍着泪意,柔声道:“好。你去吧。”
眼见槿汐睡下,睡意全无,只斜靠在床上,默默无语。浣碧心疼道:“小姐为槿汐担心夜,也该睡。”她局促地扭着衣角,脸色红又青,“小姐方才觉着吗?槿汐仿佛很难过呢。”
忙按住浣碧手,道:“昨晚事不要再提,免得槿汐伤心难堪。”
浣碧微微红眼圈,低声道:“晚上李长过来,只怕槿汐难堪。”
怅然想起,是槿汐昨夜离开前哀戚而决绝面容,她“己之身”又是为何呢?槿汐故事她从来没有对说过,也不会轻易提起,各人都有各人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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