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微有忧色,缓缓道:“可是皇上已经月没来看。”
芳若微笑道:“皇上可忙着呢。娘娘既要回宫总得有住地方,内务府挑衍庆宫、林光宫、懿安宫几所地方敞亮形制又富丽宫殿,可皇上都不满意,只说要建所新殿给娘娘。但内务府说娘娘有着身孕、宫里徐婕妤也有着身孕,不宜大兴土木,所以皇上意思是把离仪元殿最近昭信宫打扫出来,要叫工匠画图纸改建,小修小改,也算不得大兴土木。皇上身边人口风紧着,宫里人眼下只当皇上又要进哪位娘娘位份,都团乱地猜着呢,总不曾想到娘娘身上。”
微笑道:“其实不拘住哪里,又怎会挑剔呢,皇上太费心。”
芳若道:“娘娘如今要封妃回宫,和端妃、敬妃并立,虽然资历最浅,可是已经生育胧月帝姬,如今又有身孕,当真是前途无量,皇上能不着紧?”
“此外皇上还忙什呢?”
芳若径微笑:“娘娘事皇上已经和太后说,太后也没有异议。又听说娘娘怀身孕,可高兴着呢。”言毕笑容满面道:“还没恭喜娘娘呢!”说着指指身后宫女手中东西,道:“这些都是太后叫赏下来,给娘娘安胎。”
忙欠身谢过,“多谢太后关怀。”示意宫女下去,“久不见姑姑,可有许多体己话儿要跟姑姑说呢。”
芳若搀着坐下,仔细打量道:“娘娘脱去佛衣,这样家常打扮着可精神多。”
命浣碧端上茶来给芳若,方道:“承蒙姑姑多年照顾,不想还有今日,已是意外之福,若姑姑还要和拘泥着身份,可不敢说话。”
芳若吟吟含笑,“娘娘现在是贵人,且又怀着皇嗣,最最尊贵不过。奴婢虽然拘泥规矩,但心里待娘娘是样。”芳若眼角微有泪光闪烁,“奴婢自从选秀当日就在甄府侍候娘娘,总算盼到今日娘娘苦尽甘来。”
“皇上意思是把昭信宫改建完之后就接娘娘回去。且这些日子来政务繁忙,又要
颔首微笑,“不过是皇上垂怜罢。”望眼芳若,“要回宫事宫里可都知道?”
芳若道:“太后是十来天前知道,皇上回来问太后已经醒,就在请安时提这件事。正好惠贵嫔也在旁侍奉太后,那可真是又惊又喜,哪有不帮着说话。本来太后还犹豫,说没有废妃回宫先例,皇上却说当年是娘娘您自请出宫为大周祈祷国运昌隆,虽然没有名位,却也说不上废黜。再提娘娘有身孕,太后自然不反对。”
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自己逐渐养起来指甲,道:“那旁人呢?皇后可是六宫之主。”
芳若轻轻扬起唇角,露出得体笑容,道:“危月燕冲月乃是不祥之兆,皇后连日来头风病发得厉害,起不床,都是安贵嫔和管婕妤服侍在身边日夜照料。皇上也吩咐不许任何人拿宫里琐事去打扰皇后,只叫安心养着,所以大约还不知道。娘娘是有着身孕回宫,又有谁敢拿皇嗣事作反呢。等到诏书下来,任谁也无力回天。”
芳若言毕,意味深长地看眼。晓得她意思,在玄凌诏书未下之前,任何事都会发生,她自然是要好好把握,让玄凌旨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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