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道：“是。难怪安贵嫔要吃心。她熬到如今成
贵嫔也只不过以姓氏为封号，就因为她娘家只是小官吏。可如今叶氏卑微到此，还在常在之位就给封号，难怪太后要动气。”她饮
口茶水，缓缓道：“所以太后想着若娘子回宫又有所生育，皇上必定能回转心思。”她叹口气，“娘娘不晓得，为当年那个傅如吟，皇上闹到什
份儿上。太后是很需要后宫有深明大义、
看顾太后和皇后两头，皇上实在是分身乏术，叫娘娘委屈。”
因然而放心，和颜悦色道：“有什委屈
呢？皇上都是为。”沉吟片刻，“皇上除忙政务之后，在后宫之中可否…”见芳若微有探询之色，索性开门见山道：“与姑姑打开天窗说亮话，离宫四年有余，宫中选秀两次，已不止是从前那些旧人。很想得到姑姑指点，皇上身边如今是哪几位姐妹最得恩宠呢？”
芳若眉毛微微扬，很快恭顺垂下来，“娘娘要回宫难免会跟几位其他几位娘娘小主见面。”她顺手捋捋发髻上垂落散发，安之若素，“最得宠自然是和睦帝姬生母昌贵嫔，出身又高，长得又好。若不是还没生下位皇子，父亲家里又早破落，依着这份尊贵，恐怕这三妃空位也轮不到娘娘。”
听着芳若说，心中飞如轮转。昌贵嫔是晋康翁主女儿，身份尊贵是不能比，好在她已经不能再生育，倒也没有什后患。只是若不回宫，这三妃之位必定也有她份。
芳若又道：“另位是不消说，虽不是最得宠，却是直长盛不衰，便是从前与娘娘交好安贵嫔。如今住在景春殿，掌宫之事，也是主位。五位贵嫔中有昌贵嫔、安贵嫔、惠贵嫔和欣贵嫔，听着皇上意思，因着娘娘要回宫之喜，皇上打算进昌贵嫔为昭仪，为九嫔之首，欣贵嫔为昭容，皆是从二品九嫔，再进管婕妤为祺贵嫔。娘娘知道，欣贵嫔早已不得宠，皇上不过是看旧日情面罢，而昌贵嫔和管婕妤才是要紧。从前那位殁傅婕妤就不用说，还有庆嫔、祥嫔、杨芳仪以及另外几位刚入宫小主颇得恩宠。”
心中飞如轮转，略略有数，笑道：“听姑姑这席话，当是胜读十年书。那怀着身孕那位徐婕妤呢？”
“皇上对婕妤小主情分不过如此而已。徐婕妤刚进宫时并不得宠，还是因为那年皇上因五石散事病重，徐婕妤在通明殿日夜祝祷皇上才稍稍有所垂怜。只是那也是从前话，若徐婕妤此番能顺利产下位皇子话，自然也就能得宠非常”芳若盈然生出些微温和笑意，“那些新进宫小主娘娘也不需十分担心。此番太后那爽快应允娘娘回宫，其实另有个原因在里头。”芳若幽深狭长眸子如浮波漾过，“李公公想必跟娘子提起过驯兽女叶氏吧？”
连眉毛也不抬下，不动声色道：“略有耳闻。”
芳若道：“此女身份之卑微堪称大周百年之最。月前还是选侍，如今皇上又封她常在。这还罢，可居然连封号也赐下，给个‘滟’字，就号滟常在。只怕再这样下去，皇上要为她打破下女不得生育皇嗣规矩。”
微微怔，脱口道：“果真给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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