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姣好脸庞,不觉感叹年轻当真是好,也或许是自幼养尊处优,她脸庞完满得如明月般。“妹妹可知钩弋夫人又号‘拳夫人’,这位夫人自幼双拳紧握,无人可以打开。自在赵地逢见武帝,才双手展开露出双玉钩。为此武帝对她宠爱异常,封婕妤,号夫人,建钩弋宫。夫人怀胎十四月后生下昭帝,身后荣耀至极。”停停,“本宫略有耳闻,昭仪自幼右手不能张开,皇上在宫外遇见昭仪时才掰开昭仪手,露出块玉璧,上书‘万世永昌’四字,可有此事?”
胡昭仪睫毛微动,“咯”地笑,“莞妃初回宫廷,耳闻琐事倒是不少。听母亲所说起,这玉璧是本宫胎中带来。”
且讶异且惊喜,“如此祥瑞之事如何不是人尽皆知?也恰恰因此祥瑞,昭仪才能与皇上结下奇缘,无怪乎皇上如此喜爱昭仪。来日昭仪得空,也让本宫瞧瞧那块玉璧,只当让本宫长长见识。”
她嫣然笑,云袖轻拂如霞光轻盈,“莞妃深得皇宠,宫中什宝物没有,不定能说出这块玉璧来历来,能为本宫解多年困惑才好。莞妃何时大驾光临燕禧殿,本宫很乐意共赏呢。”说罢径自盈盈踱开,再不理。
眉庄同上辇,见走得远,方敛容道:“玉璧之说不过是传闻罢,后宫夺宠争风之事早已司空见惯,你何必留意她这些微末伎俩?”
“姐姐也以为她费恁多功夫只为争宠?”凝视她离去身影,“如此处心积虑,只怕野心不小。”当下也不多言,上轿辇,见无人,方悄悄对眉庄道:“瞧着胡昭仪很是自矜个人,对你倒客气。”
眉庄抿嘴笑,拨拨耳坠子,道:“你不知道其中缘故,则是因为是太后跟前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二则…”她微微压低声音,“她怀和睦帝姬时候大意,走路不小心摔着,又不敢随便召太医来看,还是荐温实初给她。所以她倒还肯给几分薄面。”她停停,又道:“若不是因为避宠多年,她也不肯用荐太医。”
淡淡道:“说呢,她是什身份人,却肯尊重姐姐。”
“胡昭仪是过分,当着太后面如此放肆,连去柔仪殿拜见也寻个由头免。”她微微叹息,看着道:“也难怪她生气,你若不回来,这三妃空缺迟早有她。”
不以为意,只笑道:“她要与过不去,却偏偏要和她过得去。你想太后方才神气,也是要看是否能忍得下她气焰,是否真真和顺而不狐媚生事…”话未说完,轿辇个猛烈颠簸,几乎是整个人向前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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