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低声道:“祺贵嫔与安贵嫔都是皇后身边之人,
陵容点点头道:“宫中眼多口杂,陵容不便与姐姐久谈。天色不早,妹妹先告退。”
方至柔仪殿,浣碧声不吭跟着进内殿,也不许旁人进来,垂手默不作声地站着。看她眼,温和道:“有什就说吧。”
浣碧按捺不住怒气,悲声道:“她假惺惺哭两声,小姐你就又信她?”
缓缓吹着茶叶,眼皮也不抬下,道:“为什不信她?”
浣碧又气又急,道:“奴婢方才和她离得近,她那香囊里分明是…”
想取姐姐而代之,姐姐如何就不明白呢?”
骤然凝眸于她,目中闪过丝冷凝疑惑,“她是皇后娘娘面前最得脸红人,妹妹如何敢在背后说这些无凭无据话?”
陵容温柔双眸黯淡垂下,“姐姐想问是如何得知这些吧?”她幽幽叹息,含丝悲凉,道:“妹妹从前做过错事太多,见别人错事也多,有些事本是想烂在肚子里。可是姐姐刚回宫就差点被人暗算,如何还敢再隐瞒。”她带着忏悔口气,低低道:“昔日之错已经铸成,妹妹只能再如今稍稍弥补。”
“哦?”微眯双眼,“这话却不知从何听起,皇上眼中妹妹最是温顺安静,难道也曾做下什见不得人错事?”
“姐姐”,她满脸愧悔难当,“姐姐这样说便是不肯原谅陵容。当日知道姐姐嫂嫂与侄儿在牢中得重病,妹妹已让近身太医去服侍,可还是保不住她们性命。这些年来每每想到此事,总是寝食难安,恨不得拿自己命去换她们命。姐姐…”说到此间,她忍不住哀哀啜泣起来。
以目光示意她噤声,“你知道就好。”
浣碧疑惑,“小姐既然知道…”
微笑,“你既知道她香囊里带着是什东西,就知道她是苦心孤诣要做些什。但她今日所说未必全是谎话,倒也有几句可信。”
浣碧道:“小姐觉得庆嫔可信?”
“说不上可信。只是在这件事里她确无辜,不过是祺贵嫔拿她宫里石子儿来嫁祸罢。若真没孩子,庆嫔也逃不干系,是箭双雕事。只是她算盘未免打得太满,得意过头。”冷下脸道:“本还不想那快对她动手,只是她既然自己找上门来…”唤进槿汐,“你去见李长,他怎说?”
夜幕降临瞬间,是传说中人魔不分时刻。在那瞬间,连人背影也会有类似于兽形状,天地间阴阳之气交混,群魔乱舞。而在今日这瞬间里,陵容哀哀哭泣听起来分外让人心生怜意。
长叹声,低低道:“陵容,咱们也这些年…”
她哭泣,哀婉声音似受伤杜鹃在哀鸣,“姐姐,这辈子罪孽总是赎不清。”她深深欠身,“姐姐能够平安回宫再得皇上怜惜,陵容已经欣慰不已。陵容不敢奢望姐姐能谅解,只盼姐姐能平平安安诞下麟儿。”她见左右无人,又凑近叮嘱句,“姐姐要万事小心啊。”
她靠近刹那,有熟悉香味从她身体传来。凝神屏息望去,她衣带上系个小小金累丝绣花香囊,十分精巧可爱。
应声道:“你心意知道。自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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