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无奈,苦笑道:“那嬛嬛你待如何?”
急,伏在他怀中啜泣道:“若臣妾知道,也就无须这样苦恼。
玄凌扳过肩道:“前几日吐得厉害,连膳食也懒得用,今日可好些?”
勉强微笑道:“多谢皇上关心,已经好多。臣妾因为天气热难免消减些饮食,不是什要紧事。”
玄凌见眼圈红红,忙道:“好好竟红眼圈,谁叫你委屈?”
忙笑道:“谁敢给臣妾委屈受,不过是臣妾自己想着伤心罢。”
玄凌道:“你怀着身孕难免多想些。明日朕就叫敬妃把胧月给你送来,有孩子在身边,你也笑笑高兴些。”
然而从来是面和心不和。如今皇后颇重视祺贵嫔,祺贵嫔入宫虽晚,也不是最得宠,却已经和得宠多年安贵嫔平起平坐。”
嫌头上珠钗累赘,便叫浣碧换家常通花佩戴,道:“祺贵嫔不算失宠,然而较于安氏性子更浅薄张扬些,换是皇后也会觉得祺贵嫔更容易驾驭。安陵容在皇后眼里最大长处就是家世寒微便于控制,然而安比槐如今因为女儿缘故也是方知府,那安陵容身世也再不算卑微。而她生性阴狠、城府颇深,与皇后是路性子人,看纵使是皇后也未必能将她完全掌控。”
浣碧哼声,轻蔑道:“这些人蛇鼠窝,也有这样内斗时候,真是痛快!”她停停,“那小姐准备怎做?”
褪下护甲,将十指泡在加玫瑰花热水里浸泡,道:“祺贵嫔在皇后身边就是阻碍安陵容进位块绊脚石。想来祺贵嫔也看不起安陵容出身,二人不和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安陵容既特特来告诉祺贵嫔要害事,也不妨泰然受之。”于是低声叮嘱浣碧几句,道:“你去告诉晶清,叫她转告庆嫔就是。”
浣碧应声而去,槿汐在旁服侍浸手,道:“皇上晚上过来,娘娘也该准备着。”
不听则已,听眼泪都要掉下来,“皇上何必说这样话叫臣妾戳心。胧月与臣妾虽为母女却并不亲近,如何肯到柔仪殿来,来也不过哭闹而已。”
玄凌不由得不快,俊朗面颊上如罩层阴翳之云,道:“敬妃向懂事,如今也糊涂起来。胧月到底是你生,她怎也不好好教导送回来。”
有瞬间愕然,他竟以为胧月今日对生疏全是敬妃之过,于是轻声道:“皇上何苦责怪敬妃姐姐,多年来她照顾胧月尽心尽力,也难怪胧月会视她如母。”
玄凌愣愣,好声好气道:“那明日朕就好好管教胧月,让她尽快与你亲近,可好?”
埋怨道:“强扭瓜不甜,皇上又何必和小孩子作气,反伤父女之情。”
面无表情道:“有什好准备。”
槿汐见如此,道:“奴婢方才听小允子说帝姬对娘娘生疏情形,也难怪娘娘要生皇上气。”
攥紧盆中玫瑰花瓣,森然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孔夫子话当真是通达世情。”
槿汐用柔软毛巾为包裹住双手,轻声叹息句。
待到玄凌来时,已经换身家常鹅黄轻罗长裙,自胸前直逶迤而下,肩上披件软罗织金平绣榴开百子肩帛,倚在贵妃长榻上闷闷剥着石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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