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太医陪笑道:“虽然不伤人,但还是这样安全些。”
只不作声,睨李长眼,李长叱道:“胡说!既不伤人还防谁呢,好好人这样关着
笑道:“尽不尽心力也罢,李长待你好就好。”握住槿汐手,道:“总觉得是委屈你。”
槿汐倒是副听天由命样子,“左右奴婢和浣碧姑娘不样,是辈子不出宫。即便有恩典出宫,这辈子还能找到什依靠呢,与李长也不算太坏。”她停停,“娘娘今日好生休息吧,明日这天还辛苦呢。”
次日早照例给皇后请安过后,回宫换寻常服色,坐着顶小轿从角门出宫去。
李长歉然道:“委屈娘娘坐这样轿子,只是娘娘这回出宫是没有过明路,咱们只悄悄儿去悄悄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笑道:“切有劳公公安排就是。”
”
于是连两日,饮食消减,闷闷不乐。玄凌会子叫人来表演歌舞杂耍,会子亲自来讲笑话与听,会子又叫人进时新瓜果贡品来,会子又叫眉庄、陵容来给解闷,始终是不展笑颜。
到底还是李长提醒句:“娘娘人在宫里难免思念家人,帝姬既然不亲近,皇上不如让她见见别家人,若见面疏散心肠,倒也好。”
玄凌道:“莞妃父母都在蜀中,来往就得多少时候。”
李长悄悄道:“皇上忘,娘娘兄长正在京中医治呢,皇上不是给安排。”
于是抬小轿穿街走巷,大约个时辰功夫就到。下来却见座青瓦白墙小院隐匿在闹市之中,十分清静。看护院丁听见声音,迎出来道:“顾小姐来吗?”
李长使个眼色,小厦子巴掌拍上去,喝道:“胡说八道什,是贵人来。”那院丁捂着脸颊缩在后头,小厦子问,“卜太医呢?”
却是个半老太医迎出来,见李长慌忙行礼。李长忙道:“不用多礼,是贵人来看公子。”
他忙恭恭敬敬向行礼,道:“给贵人请安。”此时披着件兜头青纱绣桃花兜头披风,整个人隐在里头,只点点头径直跟着卜太医进去。卜太医陪着小心道:“公子已经好多,饮食如常,身子也健壮起来,只是神智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说着引到间小房子外,指着里头道:“公子就在里面。”
见屋子门窗上都上铁栏,里头黑黢黢如牢笼般,不由急道:“不是说他不伤人,也很安静,怎还弄得像牢笼样。”
玄凌略略踌躇,道:“甄珩神智失常还未痊愈,朕如何能置莞妃于险地,万他伤莞妃和她腹中孩子该如何?”
李长道:“甄珩虽然神智失常,但经太医治疗之后很是安静,并不吵闹。若娘娘兄妹相见,保不齐还对他病有益呢。莞妃娘娘见兄长也心安,左右是大家都好。”
槿汐将玄凌与李长这番话转述给听,道:“娘娘不必再生气,皇上已经应允明日送娘娘出宫去见公子呢。”
啜着安胎药,缓缓道:“若不如此任性上回,恐怕总见不到哥哥。”微笑看槿汐,“有你和李长,也安心省力不少。”
槿汐脸上微微红,道:“奴婢与他也不过是略尽心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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