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仪慌忙道:“娘娘如此,嫔妾怎敢当。”
和缓道:“咱们又是同年入宫老姐妹,互相帮衬着也是应该。”
刘德仪憋着口气,神色微微黯,轻声道:“娘娘心肠好,顾念旧情。可是有些人自己攀高枝儿当贵嫔,得皇上和皇后宠,就全然不顾咱们同年进宫情谊。”她咬咬唇,带抹凄然之色,道:“咱们同年进来十五个姐妹,死死,失宠失宠,剩下除娘娘有福气,这五六年来连连
难怪皇后在把徐婕妤禁足后无所举动,原来她是吃准徐婕妤会自乱阵脚。心下微微发急,“那能不能保住?”
温实初低头想想,“若徐婕妤能自安便是无碍。可若是心思太重,只怕…”
心下明白,送走温实初,吩咐浣碧,“备些孕妇用东西,咱们去趟玉照宫。”
玉照宫是紫奥城北边所宫室,不大不小,中规中矩规制。玉照宫中尚无主位,位份最高便是徐婕妤。因徐婕妤被禁足,出来相迎便是仅次其下德仪刘令娴。
刘德仪屈膝瞬间眼圈已经红,低声道:“嫔妾参见莞妃娘娘,娘娘金安。”
想问问徐婕妤胎像。”
槿汐抬头诧异,“娘娘真要去看徐婕妤?”
点头,“晶清是旧仆,既然她这样来求,倒很想见见这位徐婕妤是何等人物。况且芳若也曾对说徐婕妤疼爱胧月,就当还她个人情。”浅浅笑,“毕竟,没有她身孕吸引着皇后目光,要回宫也没那容易呢。”
更何况,在玄清述说中,徐燕宜颇负才情,若她这胎能顺利生下,他日于是利是弊也未可知。
温实初很快就到。开门见山道:“徐婕妤身孕如何?”
仔细留神,不由唏嘘,“数年不见,慎嫔已是德仪。”
刘德仪含悲亦含笑:“娘娘故人心肠,还记得臣妾。”
刘令娴与同年进宫,很乖巧个女子,当初也是颇得恩宠。记得慎嫔之位还是初次有孕那年晋封,如此六七年来只进阶,可见也是早早失宠。见她神色悲苦,衣衫简约,颇有凄凉之色,心下更是明白几分,握住她手道:“这几年德仪当真辛苦。”
刘德仪哽咽道:“劳娘娘记挂着,现下与徐婕妤同住,婕妤是个好相处人。”
轻声在她耳边道:“眼下人多,快别这着,叫人瞧见你眼泪有多少闲话说。”刘德仪用力点点头,忙别过头悄悄拭泪。转头吩咐小连子,“徐婕妤如今在禁足中,少不得缺些什,你去挑些绫罗首饰来,再照样封份送到刘德仪这里。”
温实初答得爽快,“已经五个月,按脉象看,有七八成是个男胎。”
怔,“皇上和皇后那里知道?”
温实初沉默片刻,“这种事太医院也是讳莫如深。若说是男胎,怕引太多人注目;若说是女胎又怕皇上不高兴。所以只说断不出来。”
轻笑声,“你们太医院人也足够滑头。”
温实初微微迟疑,继而道:“为徐婕妤诊脉正是微臣门生卫临,他曾说徐婕妤脉象不稳,这胎未必能母子平安。”他顿顿,“徐婕妤是心思细腻、多愁善感之人,为禁足事寝食难安,影响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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