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抚着手,道:“宫里妃嫔见她禁足都避之不及,唯有你还敢往里闯。”
偏偏头,掩唇笑道:“徐妹妹年轻,又怀着身孕,自然是皇上心尖尖上人。臣妾不过是代皇上去瞧她罢,左说右说都说是奉皇上意思去看望,也好叫徐妹妹宽心,好好为皇上生下位白白胖胖皇子来。”拈颗樱桃放到玄凌口中,认真神气道:“说句实话,皇上当真不挂心徐妹妹?”
玄凌揽肩,眼中尽是笑意,“朕总说你善解人意,所以朕也对你说句实话,燕宜入宫四年,朕与她情分当真是不多,若说挂心她,不如说是挂心子嗣。”
沉默片刻,即便觉得齿冷,也明白是实情,于是道:“不论为什都好,臣妾不过是替皇上传个心意罢。”说罢,自己也心气消沉,只转身望着窗棂上雕花出神。
玄凌扳过身子,道:“朕晓得你多心。你和燕宜怎能相提并论?朕与你是什情分,如今你也怀着孩子,朕心里是把你看得和孩子样重。”
正说着话,玄凌跨步进来,笑道:“什孩子不孩子?”
忙要起身请安,玄凌把按住道:“又闹这些虚礼。”
娇笑道:“臣妾正在说脚有些肿,穿着内务府送来鞋子不舒服,只怕肚子里孩子也跟着不舒服。”
玄凌摘下脚上宝相花纹云头锦鞋,笑道:“在自己屋子里便穿得随意些吧。”他扶起脚,捡起榻下双猩红面软底睡鞋为穿上,口中笑着,“怎好叫皇上做这样事情,浣碧怎眼睁睁看着动手自己干坐着。”身子却依旧赖着不动。
玄凌捏捏脸,笑道:“瞧你着矫情样子,还说浣碧呢。”
“嗤”声轻笑,举团扇作势拍下,“皇上总是这样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微微凝神,“钦天监说到星相是危月燕冲月,皇上不能不顾虑着太后和皇后,只是若是等太后和皇后大安,皇上也该惦记着给徐婕妤禁足,臣妾瞧她面色不好,怕是多思伤身。”
玄凌听,不由作色道:“群糊涂东西!虽是禁足,可朕也不许缺她什,太医也日日叫看着,怎还是这样呢?”
婉声道:“太医是治得病治不心,女儿家心思还是要皇上多体贴着才好,何况徐婕妤又有着身孕。”
玄凌闭着眼枕臂而卧,随声道:“朕何尝不想多体贴她,可是她见朕多是安静。刚开始还觉得她温柔静默,可久
浣碧撇撇嘴,撑不住笑道:“皇上和小姐小两口打情骂俏,拉上奴婢做什呢。”
玄凌心情大悦,随手摘下手上枚玉扳指掷到浣碧手里,拊掌大笑:“被你主子调·教得越来越会说话——小两口?说得好,朕喜欢。”
浣碧忙欠身谢恩,“奴婢谢皇上赏。”说罢知趣,旋身出去。
玄凌与并肩躺着,“听说你今日去玉照宫?那大日头去那里做什,也不怕忌讳,中暑气更不好。”
轻笑道:“臣妾又不是主月娘娘,怕什危月燕冲月忌讳。”依着玄凌胳膊躺着,绞着衣带低低道:“臣妾不过是推己及人,徐婕妤和臣妾样怀着身孕,臣妾安坐在柔仪殿里,她就被禁足伤心,想想心里也老大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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