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笑得眯眼,“婕妤小主也是个有福,有龙胎。只是她福气怎能跟娘娘比呢。”
不过是句寻常奉承话,却有着个积年老宫人精明与含蓄,低头笑,“公公有话不妨直说,何必与本宫打哑谜呢。”说着回头吩咐花宜,“公公路奔波,想是
“可贵便在家常二字,太郑重总不是家子样子。”玄凌衣摆随意翻着,凑近耳边悄声道:“朕今晚就留在柔仪殿里,等着更甜。”
脸生红晕,啐口道:“大白天,皇上就爱拿臣妾取笑。”正正神色,“皇上忘太医嘱咐?臣妾胎像不稳只得静养,恕臣妾不能服侍皇上。”见玄凌微有沮丧之色,摇着他手道:“皇上可要做位好父皇呢。”
玄凌摩娑着脸颊,怜惜道:“你好好养着吧。”说罢在窗棂上扣三扣。
扣指三下是叫“翻牌子”意思,进来是敬事房总领内监徐进良,躬身托着覆盖绛红色绸缎鎏金云龙托盘,上面搁着数十枚柏木绿头腰牌。玄凌顺手翻“福嫔”牌子,笑道:“朕久久不见她,和你用过晚膳再去。”
笑如春花,轻声道:“好。”
朕也觉得无趣得紧。说她是文静吧也文静过头,同样饱读诗书,怎她不及你解语花般。”
含笑道:“徐婕妤自有徐婕妤好处,皇上久久就知道。如今还是给徐婕妤安胎要紧。”想想,道:“今日臣妾去时候给徐婕妤带东西,说是皇上给挑,臣妾瞧着婕妤很高兴。如今她禁足,皇上虽不方便去瞧她,左右赏赐点什也是好。”
玄凌温和看,笑道:“你很喜欢她?”
扑着六菱纱扇,细洁扇面映着和静笑容,“才见过面,哪里说得上喜欢不喜欢,只是徐婕妤性子安静,且和臣妾都有着身孕,难免投缘些。”
玄凌想想,“如你所愿就是。”说着唤李长,“叫小尤收拾些徐婕妤素日爱吃给送去,平日里往玉照宫多送些东西。”
用过晚膳送玄凌出去,扬扬脸,示意槿汐请李长过来。
果然过约摸半个时辰时分,李长进来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拈枚缕金香药吃,方笑道:“给李公公看座。”
李长忙道声“不敢”,又道:“皇上在福嫔小主宫里歇下,奴才才能过来,娘娘恕罪。”
笑道:“哪里能不体谅公公难处呢,公公能抽空过来就好。”又道:“这缕金香药做得好,也拿碟子给李公公尝新。”见他坐,方含笑道:“也没什要紧事,只是想跟公公打听下徐婕妤事。”
李长应声去,扬声唤槿汐:“去取冰碗来。”
玄凌揽着笑道:“朕莞妃当真是小气到家,朕来这大会儿功夫,才想起来要给朕碗冰碗消暑。”
下下扑着扇子,笑嘻嘻道:“臣妾片心意呢,皇上竟这样说臣妾。方才皇上头大汗进来,若冷冷碗冰碗下去,凉快是凉快,也要闹肚子,所以怄皇上说会子话才叫进冰碗。”
玄凌舀口冰碗含着,斜眼看道:“你这里冰碗也总比别人哪里甜些。”
撇嘴笑道:“皇上自己心甜罢,非去夸那冰碗做什?左不过是些家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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