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明,她弹弹指甲,默然道:“们原本是要刘德仪引出安陵容麝香香囊,没想到安陵容口引出香囊为杨芳仪所赠,害自己多年不孕,又借自己危害别妃嫔胎儿。如此重罪之下,杨芳仪根本百口莫辩。因为孩子才是后宫女人立足根本,任谁也不会觉得个受宠妃嫔会自己带着麝香避孕。”
心情沉重,仿佛落索黄叶般,“所以,不仅能除去得宠杨芳仪,连安陵容自己也会更得怜惜而固宠,当真是举两得之事。”
端妃扬扬脸,淡漠得没有丝表情,“可是否除去杨芳仪,对安陵容来说并非是紧要事。”
拢拢宽大衣袖,换个较为舒适坐姿,轻声道:“姐姐这样聪明,岂不闻借刀杀人——自然也有人借安陵容手。”
端妃瞑目片刻,缕凉意蔓上她清秀眉目,“只不明白,安陵容为何未有生育?”
笑吟吟向道:“桑菊茶是最下火,知道你生气。”
反问:“姐姐不生气?”
端妃微微笑,“生气归生气,也只当看好戏罢。这次虽不能助你扳倒她,却又何必认真生气呢?”她叹,“只可怜杨芳仪,无端背这个黑锅。”
“与杨芳仪并不熟识,也不解她为人。姐姐认为她当真无辜?”
端妃点头,清亮眼眸盈盈有神,低声道:“杨芳仪性子很好。”她停停,“连蚂蚁都不舍得踩女子,得宠是很应该。”
笑意渐深,“皇后不允,她如何能生?”
端妃懒懒扬扬眉毛,笑意舒展,“也是。她能在宫里立足至今,也是有皇后提携缘故。只是今日番功夫,咱们算是为他人
想起敬事房“彤史”上记录,不觉感叹,“她飞来横祸,只怕是因为得宠缘故吧。”
端妃脸上泛起凄楚冷笑,“这些年里,连你、连过去华妃和傅婕妤,多少得宠妃嫔都没有好下场。屹立不倒唯有个安陵容,可见她厉害。”
微微冷笑,“安陵容这招连消带打、借刀杀人真是用得精妙,自叹弗如。”
“确很妙,”端妃凝眸于,“你算计良久,她自然不会早早就料到咱们突然发难,能如此机变至此,是咱们小觑她。”
沉吟良久,目光只望着端妃窗外荫荫绿树微微出神,浓荫青翠欲滴,仿佛就要流淌下来般。双唇微动,轻轻道:“不是,她直就是想嫁祸杨芳仪。”转过脸来,缓缓道出心头所想,“早告诉过姐姐,她香囊中气味和她从前给舒痕胶完全样,所以断定有麝香在里头。”心似被谁手把拧住,沉痛道:“当年小产固然有华妃之失,然而归根结底却在舒痕胶上。”见端妃凝神细听,便接着道:“所以再次闻到这个气味时候,比谁都害怕,也更警觉。每次安陵容与说话时候都很靠近,并且都佩戴着这个香囊。而不与接近时候,留意到她并不佩戴这个香囊。所以揣测,她佩戴这香囊不过是想故计重施而已。能让落胎更好,即便不能落胎而被人发现时,她也可以把所以事都推到杨芳仪身上,就如今日般。所以无论是否落胎,杨芳仪都迟早会被陷害,只不过是箭双雕和箭雕区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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