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玄凌来柔仪殿小坐,带着难以抑制怒气,道:“宫中人心之坏,竟到如此地步,真叫朕难以忍耐!”
用绢子为他温柔擦拭似刀裁鬓边微露汗水,温婉道:“皇上为何这样生气?”
他余怒未消,握握手道:“嬛嬛,朕若对你说,你定生气。”
摇头莞尔,“臣妾必
那人冷哼声:“会怕她?若有幸能怀上皇上龙种,那才是不掺点杂,谁稀罕她肚子里黑心种子?”
瞥眼身边浣碧,她气得浑身乱颤,脸色都变,只无声无息地扬扬手,浣碧会意,跑远几步轻笑道:“安主子请快来,宝鹃看这里花开得好呢。”
花丛后人立时愣,焦急道:“不好!仿佛是安贵嫔和她身边宝鹃,听闻安贵嫔素与莞妃走得近,若被她听什去就不好!”
另人埋怨道:“都怪姐姐你嘴快,若安贵嫔说出去,可有咱们好果子吃,还不快走!”说罢提裙子慌慌张张走。
浣碧见几人跑得远,连连冷笑道:“奴婢当是什敢作敢当人呢,就会背后味地嚼舌头讨人厌!”
在明显小腹上,继而赶紧抑住自己疑惑而吃惊神色。只作不以为然,含笑与她们说话几句也就罢。
不过几次,宫中流言蜚语便甚嚣尘上,人人在私下揣测大于常人腹部。不止次听见宫嫔们私底下议论,“莞妃娘娘肚子如何像有六个月样子,莫不是…”
相信,流言总是跑得最快,带着温热唇齿气息,略带恶意,诡秘而叫人激动。
偶尔,无声经过茂盛花丛,能听见曼妙枝叶和绚烂花朵之后,那压抑着兴奋窃窃私语。
“莞妃…”有人小小声地提起。
仿佛事不关己般,只笑道:“看清是谁?”
与浣碧起品儿道:“看得真真儿,是穆贵人、严才人和仰顺仪。”
拨拨袖口上碎珍珠粒,慢条斯理道:“记下就好。”
浣碧道:“小姐不生气?”
漠然哂,“生气?她们也配?”笑声清冷冷地震落花枝上露珠,“由她们说去,好多着呢。”
“什莞妃!”有人冷笑如锈刀片,生生刮着人耳朵,“不过是个被废黜过姑子罢,长得又和贱婢傅如吟般妖精模样,要不是为她肚子里孩子,皇上肯给她这样位份?”
“孩子?”更有人不屑而鄙夷,“谁知道那是哪里来孩子?瞧她这样大肚子,哪里像是六个月身孕,足可以跟徐婕妤快八个月肚子比比——”声音低下去,“咯”声笑道:“她人待在甘露寺里,保不准耐不住寂寞去找什野和尚…”
“嘘——”有人轻声提醒,“她好歹是三妃之,你们也不怕隔墙有耳,小心些!”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语调有些尖利,“严才人就是胆子小,怕她做什!她除那个肚子可以倚靠之外,还有什靠山?若真被晓得她肚子里孩子是野种,看怎样闹上闹,叫她好看!”
另人似有不信,笑道:“穆姐姐这样言之凿凿,妹妹就等着看好戏。若姐姐真有扳倒莞妃那日,妹妹必是心服口服。只怕姐姐见莞妃娘娘,就吓得什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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