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绮年玉貌,若长此避居棠梨宫也实在不是个事情。”然而心下微微疑惑,以眉庄性子,她不肯事情别人怎逼迫都是无用。何况她是缌人,又是极力
槿汐转手出来,为披上件外裳,道:“娘娘怎起来?”
扶住她手,道:“许是肚子大睡着难受,你扶出去走走罢。”
于是扶槿汐手,花宜和小连子跟在身后,同出未央宫。
才过长廊,忽地想起事,问道:“槿汐,今晚皇上是翻谁牌子?”
小连子笑道:“说起来正奇怪呢,皇上今日翻可是惠贵嫔牌子,当真是奇闻。”
此起彼伏。惊之下心口突突地跳着,连忙掩饰住神色,稍稍退后两步。滟常在微有诧异道:“娘娘害怕猫?”
忙掩饰着笑道:“没有。本宫只是好奇团绒叫把猫都引来。”
滟常在颇为自得,道:“团绒不是凡物,它轻易不开口,若开口,周遭猫都会被它引到近侧。若嫔妾是驯兽女出身,只怕还驯服不它。”
几乎寒毛都要竖起来,槿汐忙笑道:“娘娘,吃药时辰到呢,只怕凉喝不好。”
会意,随即道:“本宫还要回去服药,不便久留。常在方才淋雨,要热热地喝碗姜汤才好。”
惊,不觉疑惑地扬起眉毛,道:“惠姐姐有日子没在皇上跟前,怎好端端翻起她牌子来。”
小连子轻轻拍自己个巴掌,低头道:“娘娘今日着惊,奴才只顾着叫人给娘娘煎安胎药浑忘。听说今日惠贵嫔落镯子,不想巧不巧掉在仪元殿前头那条路上。惠贵嫔领人去寻时正好皇上下朝,便撞上。”
凝神想,今日去向皇后请安时,眉庄仿佛是用心打扮过,双翅平展金凤钗,穿袭肉桂粉挑绣银红花朵锦缎对襟长褂,那颜色本就容易穿得俗气,然而穿在略略丰润眉庄身上,却格外饱满端庄,更添抹温婉艳光。
思量着道:“皇上对眉庄不能算是绝情,既如此遇上,自然不会冷待。”
槿汐手沉稳有力,扶在手肘下,“太后喜欢宫里有大方识大体嫔妃侍奉皇上,惠贵嫔又是向最得太后心意。”
滟常在点点头,吩咐人把方才收合欢花都拢起来。
槿汐扶着出来,抚着胸口道:“可吓死奴婢。”她比画着道:“见那大猫,奴婢就想起在凌云峰那个晚上,当真后怕。”她扶住手,关切道:“娘娘没事吧?”
勉强笑道:“没有事。她也不过是养着玩罢。”
这夜夜色如纱漫扬轻落,整个紫奥城都被尚带着热意乌夜所笼罩。因白日之事睡得极不安稳,额上沁细密汗珠,索性伸手掀开重重密绣团蝠如意花样绣帏站起身来。柔仪殿中红烛无光,唯见殿顶颗硕大夜明珠散出淡淡如月华光芒。风轮虚弱地转动着,带来外头夜来香轻薄香味。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焚着安息香,慵软香气淡淡如细雾飘出,空气中弥漫着叫人心生懒怠气息。
无法安睡,耳边有夜风穿紫奥城重重越殿宇楼阁声音,隐隐似有人在轻声呜咽,仿佛是种压抑、悲怆到骨子里悲泣,在叹诉无尽哀伤。心里头发烦,扬声道:“槿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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