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嫉妒是嫔妃大忌,责笞宫女又有祺嫔前车之鉴,何况又是皇帝看上眼,她又能如何?
于是也不便多言,只就着敬妃送来衣裳,几人玩笑番,也就散。
倒是敬妃,拉着胧月回去时候有意无意说句:“看样子徐婕妤倒是个明白人,她有身孕不能服侍皇上,从前也不是最得宠,会不会…”她终究性子沉稳,没有再说下去,盈盈走。
眉庄只道:“徐婕妤若有那重心思,用贴身桔梗和黄芩不是更好?赤芍到底难驾驭。”
叹息无声无息如漫过山巅浮云,“她若懂得邀宠,就不会是今日这番光景…”无言,另有重疑虑浮上心头,“那赤芍…”
你今日气色很好,胃口也好。”
徐婕妤尚未接口,刘德仪讪讪笑道:“皇上吃半个就赏给嫔妾,想是太酸东西皇上吃不惯。”
徐婕妤幽幽道:“是嫔妾不好,自己贪吃酸,时倒忘皇上。”
敬妃安慰道:“那有什,下次记得也就罢。”
眉庄见内堂只站着桔梗、竹茹并刘德仪个侍女,淡淡道:“怎不见赤芍,她向总跟在婕妤身前。”
眉庄扶扶还不显山露水腰肢,仰首看看如水洗般蓝天,静静道:“徐婕妤是她主子,她都不出声,咱们理会什!”她温然看眼,“你为自己操心又要为别人操心,操心太过未尝不是累自己。”
亦温然看着她,“何尝不想松口气,可是既然来这里又怎能保得住独善其身呢?”
眉庄低低叹息声,眸中波光潋滟,“虽劝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牵肠挂肚,到底是要彼此宽心才好。”
点点头,回眸见重重殿宇飞檐高啄,廊腰缦回,正似勾心斗角、曲折迂回人心。心头陡然生出点倦意,这样厌倦和疲累,这样争斗算计要到哪日才是尽头?所有繁华锦绣,如何抵得上清凉台上株凌寒独自开绿梅,抑或是那年春天,灼灼绽放桃花,笑对春风。只是桃花依旧,人面春风,所有切,都早已经回不去。那样哀伤,像有双无形手刻不停狠狠揉搓着心,不得刻舒缓。然而心灰,心思却不能灰,只要步松懈,要断送何止是性命,只怕是无数人生!
徐婕妤眉目间颇有隐忧,似湖上烟波缭绕,口气却依旧是淡淡,“赤芍十八,人大心思也不免大,哪能还时时刻刻跟在眼前。”
眉庄嘴角扬,道:“是,那也要看什时候才会跟在眼前…”
急忙横眉庄眼,接口道:“是呀,你现在身子越来越重,还是要时时叫侍女们跟在眼前,时刻当心着才好。”
刘德仪微微笑,道:“桔梗、黄芩和竹茹三个倒是好。”
她这样说,心头雪亮。徐婕妤兰心蕙质,赤芍刻意出挑她未必心中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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