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掌心有脂粉轻俏甜香,安抚住肩头,怜惜道:“好好地怎打起冷战来,可是冷?”
槿汐眉心动,已然转头出言呵斥窗下侍立宫女,“娘娘刚生产完如何能开窗,万受凉可怎生是好!”
那宫女是新挑进未央宫斐雯,她素来只在外殿服侍,今日大约人手不够也进来。她大约也吓糊涂,慌里慌张张口辩道:“方才接生婆婆说内殿里血腥气重才叫开丝窗缝…”
玄凌不觉蹙眉,打量那宫女两眼道:“出去!冻着娘娘还敢顶嘴,掌嘴二十。”
宫人们何等乖觉,见玄凌微动怒色,立时拉满脸委屈斐雯出去,纷纷跪下贺道:“恭喜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温言道:“朕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别人若要不服气,尽管能和你样为朕诞下龙凤麟儿,能和你样聪明贤惠,成为朕时时也舍不下‘解语花’,朕也像疼你般疼她。”玄凌眼中温柔似要绵绵化般,“在朕心中,除你,再无人能担当贵妃名位。”
于是挣扎着要起身,玄凌忙按住,惊异道:“你这是要做什?”
情切,推心置腹道:“嬛嬛知道四郎真心关怀。可是四郎细想,端妃姐姐进宫最早、资历最高,敬妃姐姐也比臣妾先封妃数年,两位姐姐都是协理过六宫事务,功劳不小。若她们只居妃位而嬛嬛跃居贵妃,难免寒宫中妃嫔心。”
贵妃名位自是尊贵,只屈居皇后之下,多半能让皇后忌惮。可是这样首当其冲,又是新生下皇子,皇后不要处心积虑把生吞活剥才怪。何况,皇后本就是从贵妃之位登上后座,难免要刺心。便是乐得让她刺心难受,也不能为时之快动摇长久根基。而且端妃、敬妃若因此和生嫌隙,可是大大不妙。
心念电转,然而有当年皙华夫人例,玄凌再不曾立过位夫人,自然不愿惹玄凌不快,于是道:“臣妾绝不敢忝居贵妃之位,请皇上体谅臣妾番心意。”
在这响遏浮云山呼中调匀微乱呼吸,微微含缕且喜且嗔笑意,低声呢喃:“这个莞字,宛如太液池春柳杏花下初见四
李长向知晓皇帝心思,又最会左右逢源,忙在旁赔笑道:“莞妃娘娘这样苦苦推辞,皇上也为难。恕奴才多嘴句,正品娘娘里头,只要不是贵妃,皇上可随意在其余三妃中择名位给莞妃娘娘,既成全皇上对娘娘爱惜,又成全娘娘对皇上心意,正好两全其美。”
皇帝看李长眼,笑道:“你这脑袋瓜子倒机灵,不枉朕和娘娘这疼你。”他思量片刻,道:“贤妃不好,德妃在四妃之末,倒是朕自登基以来从未立过淑妃。”他沉吟着道:“淑妃,淑德有慧,给你最是相宜不过,只是到底有些委屈。”
眉蕴春色,含笑道:“多谢皇上,臣妾喜欢很呢。”
他略略想想,“四妃之中唯有贵妃可有封号,以示于妃嫔之中独尊。嬛嬛是朕心头最爱,自然例同贵妃,于淑妃位份之外,更存‘莞’字为封号。”
这个“莞”字,是旁人眼中何等尊荣,心中却如割裂般清晰分明。微微侧首须臾,见窗外满地明月如霜,真如霜雪被身般,几乎忍不住打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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