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与并肩而立,贞贵嫔立于左次稍后位,接受众人万千道贺。
添寿盘里诸妃所赠金珠宝器越堆越高,直见要满溢出来,不得不又换个。贞贵嫔含情举杯斟向玄凌,柔声道:“郎情似酒热,妾谊如丝柔,酒热有时冷,丝柔无断绝。臣妾但愿皇上待淑妃姐姐与臣妾之心亦如丝柔无断绝,且请皇上饮尽此杯。”玄凌尽兴之至,如何不允。
怀抱孩子盈盈立于高处,姿态端庄合宜。
虚悬十余年四妃之位,终于日站上。
人人眼中和玄凌都是对璧人,只有自已知道,其实不是。哪怕是璧人,也是有裂痕玉璧。没有有知道,此时紫奥城外那个人曾经对她怎样好,好到有单纯而至真快乐。这世,他都成心底最深隐秘,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声音愈发柔和,“只是淑妃头次料理宫中事物,这些事说多不多,说小也不小,不免有些吃力,不如…”
仰起脸,谦柔道:“皇后娘娘体恤臣妾,所言极是。臣妾到底年轻,不如诸位姐姐阅历丰富。端妃姐姐最早入宫、敬妃姐姐曾协助皇后料理后宫之事多年,臣妾很愿意向两位姐姐讨教问询。”
玄凌很是满意,揉揉下颌道:“你肯如是就最好不过。”说罢看皇后,“皇后还有会话要嘱咐淑妃?”
皇后唇角抿过丝意味深长笑容,神色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笑容满面道:“淑妃现是宫中嫔妃之首,即要勤勉于宫闱之事,也要好好侍奉皇上,再添几位皇子才是。”
恭谨下拜,珠珑闪耀仍遮不信满脸恳切,“臣妾是皇后手调·教,绝不敢辜负皇后期望,必当竭尽全力。”
远远殿上,眉庄举杯向微笑,敬妃、端妃、吕昭容皆是盟友,胡昭仪纵然得宠却已不能生育,安陵容早已失宠,连封妃大典亦不被允许观礼,祥嫔、祺嫔更不足惧。而滟贵人,那个神情清冷如霜雪女子,心底微微叹息声。
掩袖痛饮,乾元后宫,至今日起,已不是人独大天下。
两分之数,犄角之
玄凌亲手搀起来,微笑道:“跪久膝盖疼,起来吧。好好用着您淑妃金宝,如今它可不止是块冷冰冰金块。”他凝神想想,“再传旨下去,端妃与敬妃俸例视同夫人。”
自然晓得玄凌心思,自华妃进皙华夫人后,玄凌再未肯册位夫人,仿佛是避忌当年旧事,不愿再提。宫中诸女因从前玉厄夫人皙华夫人皆不得善终,宁居妃位也不愿攀夫人之份。倒是玄凌此举,很有些两全其美意思。
皇后起升更衣,笑声柔和,道:“臣妾先去更衣,皇上与淑妃先去重华殿接受妃嫔叩拜吧,今儿也是灵犀帝姬与皇二子、皇三子满月礼呢。”
玄凌微微颔首,与自柔仪殿接回灵犀与予涵,贞贵嫔接过予沛,同至重华殿。重华殿早已饰新,远远便于工作听得丝竹管弦之声热闹非凡。红纱飞扬,玻璃闪耀,彩灯舞动,香风不绝,连空气里都漂浮着令人眩晕不已喜庆之气。
后宫妃嫔们早已悉数已到齐,按位就座。眼见玄凌引着与贞贵嫔进来,起身道贺。满殿盛装丽服韶华女子,无论心底是否愿意,面上都是笑靥如花、顾盼生辉,明媚胜过几许上林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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