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出何事,环顾四周,唯见柳絮飘
皇后忙又站起身陪笑道:“儿臣不敢。儿臣推举安氏也是为让皇上能有片刻舒心。安氏福薄总无身孕,能给个昭媛已是抬举,儿臣必定好好看着,不容她有非分之想。”
太后点点头,指尖爱怜地抚上和睦娇嫩饱满面颊,口中道:“蕴蓉你是和睦生母,也是该晋为妃位。”
胡蕴蓉抿抿唇,含笑垂下眼帘,唯见双桃花笑靥,似露非露,似喜非喜,缓缓起身道:“多谢太后厚爱。”
太后倦倦笑,复又歪在枕上,懒懒道:“那,叫淑妃好好准备吧。”
目送皇后离颐宁宫,与胡昭仪也同离去。和睦正是好动爱热闹年纪,见灵犀哪有不喜欢,好奇地逗·弄着妹妹,喜得咯咯直笑。
训是,儿臣记住。”
胡昭仪眉目灼灼,笑语道:“皇后娘娘都做到啊,不是重又举荐安昭媛?表哥很欢喜呢。”她深深看着皇后,“还是表姐最懂表哥心意。”
正巧皇后身边剪秋打帘子端时鲜水果进来,笑吟吟道:“昭仪娘娘声音最好听,娇滴滴跟黄莺儿似,听得奴婢骨头都酥。只是什表哥表姐,倒弄得奴婢头晕。”她福福,笑道,“皇上是昭仪表哥,论起来昭仪可不是要叫们娘娘声表嫂?”
胡昭仪斜斜横剪秋眼,转眼换笑意,“表嫂怎及表姐亲近呢?反正都是家人,剪秋莫不是叫本宫疏远皇后表姐?”
剪秋忙道:“奴婢不敢……”
和睦如此,与胡昭仪也不好当即分道扬镳。回宫时日不短,倒从未与她这般同行过,趁着春光初展,两人便同往太液池边缓缓行走,偶尔谈论两句养儿育女之事。
太液池南岸日光最充足,因而柳絮已有绵绵飞絮之状,远远望去如飞花逐雪般。胡昭仪本与说着和睦小时趣事,眼见柳絮渐起,不由停脚步,折身欲走。
笑道:“日色正好,柳絮初新,昭仪何不同赏?”
胡昭仪忽然生出不耐烦之色,抽身便走,“最讨厌柳树,无事飞絮,似花非花,似树非树,只懂随风乱晃,点气节也无。”
不知她为何骤然作色,恰巧阵风过,吹得柳絮乱舞,迎面拂来。胡昭仪顿时脸色大变,琼脂惊呼声忙挡在她身前,将她整张脸拢入自己怀中,如临大敌般。
“她自然不敢,”太后突然发语,截断剪秋话头,转向胡昭仪道:“只是宫里有宫里规矩,你到底是嫔妃,别满口‘表姐表姐’,还叫人以为晋康和哀家惯坏你。”
胡昭仪这才讪讪低头,道声“是”,复又娇俏笑,“孩儿明白。”
太后看眼端然侍立皇后,缓缓道:“哀家晓得你要做个贤惠人儿,只是也别太纵皇上,你推举安氏固然是讨皇上喜欢,但安氏事你该有分寸,投皇上所好没有错,但更该劝他好生保养。”
皇后脸上微微红,忙答应道:“儿臣自会留神。”
太后深深看她眼,已是如常神色,指指近旁紫檀雕花椅子道:“坐吧。哀家还有事要问你。端妃和敬妃是皇上跟前老人儿,总不晋位份哀家也罢,毕竟也是三妃之。只是三妃之位如今还空格,难道是要虚位以待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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