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儿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娘娘……”她目光遇到祺嫔凌厉眼神,欲言又止,终究把后头话吞下去。
玄凌面上肌肉微微放松,敬妃微笑道:“臣妾以为,如果淑妃与温太医有心,或许今日也就不在宫中。可见淑妃心底坦荡,二人并无私情。”
祺嫔“咯”地笑声,“敬妃娘娘也忒心善。淑妃心比天高,怎会甘心嫁个小小太医,自然是要参选再说。只是温太医私自求亲,诸位试想,若淑妃从前并无半点意思,他又怎会贸然去提亲呢?可见是有青梅竹马情分在。”
这话若要细细辩折起来确无可辩驳,淡淡笑,看向玄凌道:“臣妾不信青梅竹马,只相信姻缘天定,百转千回亦能相聚,决非人力可改。”
贞贵嫔病中吃力,仍勉强温婉笑,“淑妃这话确有理。皇上与淑妃几度离合,可见姻缘天定,旁人情意也不过虚妄揣测而已。”
蓝家常婢仆衣裳,进殿腿软便跪在祺嫔身后,磕两个头道:“奴婢给皇上皇后请安。”
她声音有些发抖,忽而疑惑,这声音很有些耳熟。敬妃看眼,意指是否知道此女来路。仔细分辨她匍匐身影,终究无所获,只得摇摇头。
玄凌皱眉道:“抬起头来说话。”
那妇人怯生生抬头,她看上去并不算很老,但眉目间有饱受风霜摧残痕迹,使她过早呈现出老态。那妇人目光在身上溜溜转,萌发出点热切期盼,很快随着她面容同木然下去。仔细分辨她容貌,蓦地灵光现,唤道:“玢儿!你是玢儿!”
她想要应声,却被转头祺嫔狠狠瞪住,吓得忙忙噤声。祺嫔撇撇唇角,道:“淑妃还认得她!只是她现在可不是甄府里小丫鬟玢儿,是管府里管马房陈四媳妇儿。当年甄府获罪,所有奴仆全部充公变卖,要不是管府里买她给她口饭吃,现在早饿死街头。”
祺嫔冷冷道:“淑妃确福泽深厚,等卑微之人如何堪与相比,只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回宫后仍与温实初私相秘会,恋*情热。”
敬妃正色道:“祺嫔,本宫素知你与淑妃结怨已深,只是口舌易生是非,断断不可乱说话。”
周婕妤以手捂耳,似不忍听闻之状,啐道:“恋*情热这等俗语怎能出自宫嫔
鼻中酸涩,昔年玢儿是多活泼伶俐个小丫头,爱玩爱笑,如今生生被磨成个半老妇人。留意她神色,这些年,想来她过得很不如意吧。
伸手搀她,“玢儿,有什先起来回话吧。”她手猛地缩,更往后退步,低头道:“奴婢不敢。”祺嫔不耐地回头,道:“啰嗦什!回完话就是。只问你,昔日你在甄府当差,温实初是否曾向甄家大小姐,也就是你眼前淑妃提亲?”
玢儿看看她,又看看,神色凄楚。很快,她避开目光,声如蚊蝇地低语几句。祺嫔怒起,喝道:“皇上皇后面前得要大声回话,陈四没说给你规矩?”
玢儿听到“陈四”这个名字猛地哆嗦,眼中已有泪意,慌忙道:“淑妃娘娘选秀半月前,温太医曾上门提亲。不过不是过老爷夫人面儿来,只是私下到娘娘面前说。”
玄凌紧接着问:“娘娘答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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