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微思索,即刻吩咐小厦子去。
过也未可知。”
斐雯口角利落,然而细节处描绘面面俱到,由不得人不信。她后面那句话如火上浇油般,“嗤”地浇起玄凌眼底阴郁火苗。他摩挲着手指上碧沉沉翠玉扳指,“燕宜,你还记得有这样事?”
燕宜见玄凌含怒,眼中微见泪意涔涔,“那日在空翠殿中温太医见淑妃娘娘碰沾染痘毒衣物却不及浣手确情急之下语气颇重。只是这话倒也不止是对淑妃,臣妾那日与淑妃都未曾想到要浣手,所以温大人所说也是对臣妾。”她缓缓病中急促气息,“恕臣妾多嘴,温太医照顾宫中嫔妃都尽心尽力,无论得宠失宠概悉心照拂,臣妾等也受益颇多。”
她语中所指,尽力撇开与温实初关系,极力维护。心中暖,想起往日种种,心中更是感念。即便有些许嫌隙,也都烟消云散。
赵婕妤抬手正正髻上朵半开粉色月季,轻笑道:“贵嫔娘娘这话多少有点为此事发生在自己宫中做掩饰嫌疑。”
玄凌拇指按在眉心轻揉不已,他闭眼道:“燕宜,你是不会说谎。”
燕宜轻轻抬首,平视玄凌眸光中隐隐含情,“是。臣妾从不对皇上说谎。”
玄凌微微睁开双眼,淡淡道:“如婕妤所言,人人话都有为自己私心嫌疑,朕本就不该坐在这里听祺嫔说话。”
赵婕妤听出玄凌薄责之意,不敢再做声。祥嫔甩帕子,皱着脸嫌恶道:“你不过是个小宫女,新近才得淑妃赏识让你进几回内殿伺候,你才去几次就看见两回,那你没看见日子呢,岂不是这样事情多去。”
皇后眉头轻皱,道:“此中关节交错,时也难以分辨明白。此刻只有淑妃在场,既然这事也涉及温太医,不如即刻把温太医带至昭阳殿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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