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闻得此言,喜不自胜,含泣拜倒,“多谢皇上皇后相信姐姐清白。当日姐姐意外早产,宽厚大量已不追究旁人责任,谁知背后还生出许多是非,实在可恶!”
陵容不语便罢,语毕之,座中人声音虽小,却清晰入耳,“淑妃早产实属意外,可是猫为何无缘无故会去扑人,又不偏不倚扑在淑妃肚子上?如是旁人有意要害淑妃,为何淑妃事后并不追究,更不置词?除非……这根本便是淑妃妊娠之期已到,为掩真相所寻借口!”所言之人着身藤青曳罗靡子长裙,正是素来与安陵容不睦穆贵人。听陵容这般维护,忍不住出言质问。
暗暗摇头,只顾意气之争,却丝毫不知已落人圈套。
玄凌脱口道:“怎会?连孙姑姑都说涵儿与朕小时面容相仿。”
祺嫔道:“其实孩子还小,定要说相貌似谁也未必定。”
下,眼中有急溃光芒,“皇上万万不可听信小主揣测。”
祺嫔抢在温实初身前道:“淑妃宫外得子而回本就叫人有疑虑,余容娘子这话倒也不是凭空揣测,当时跟在淑妃身边只有槿汐和浣碧两个,依臣妾之见,严刑拷问之下必有收获。”
心头震,不由喝道:“大胆!重刑之下必多冤狱,岂有滥用重刑以得证供。祺嫔心肠不像是宫里养尊处优小主,倒大有周兴、来俊臣这帮酷吏之风。”
祺嫔与怒目相对,座下嫔妃震惊之下私语窃窃,皇后正色敛容,肃然道:“余容娘子揣测之事尚无确凿依据,你们素日就爱人云亦云。本宫今日有命,不许你们再乱嚼舌根!”
“人云亦云?”听到这句话后,玄凌眼底阴阴欲雨阴霾更重,凝成铁锈般灰色,“赤芍揣测之事难道宫中早有议论?”
斐雯忙接口道:“奴婢也正奇怪呢,娘娘生产那日,温太医趁着娘娘还未痛晕过去时候问什保大还是保小问题,奴婢就纳闷这事本该问皇上和太后拿主意才是,怎倒问起娘娘来。先前奴婢嫂子生孩子时候,倒是哥哥上去问过这样话。然后人多忙进忙出,奴婢也无暇细听,只听见说什‘数十年情分’,‘死心不死心’话。”
此语出,众人哗然。祺嫔扬着脸道:“皇后乃六宫之主,敢问皇后,妃嫔私通,罪当如何?”
皇后满脸灰心神色,摆手道:“本朝少有此事。从前太祖如妃入宫后与南朝废帝阙贤公私会,虽然只有次,
皇后神色恭谨,陪笑道:“宫中女子长日无事,往往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玄凌神色捉摸不定,疑云更重,“以讹传讹?那你告诉朕,是什讹传?若真是唯恐后宫不乱厥词,你与朕也好平息谣言,安定宫闱。”
皇后似有难言之隐,微咬唇,目光怜悯地在身上滑过,“此谣言从槿汐与李长对食之事起,淑妃有孕入宫,继而早产,宫中人云……人云淑妃双生子来路不明,并非皇上血脉。”说完她面有急色,“这等谣传污人清听,皇上不可轻信。”
玄凌稍有霁色,“淑妃早产乃是宫中夜猫冲撞,谁可预料?再说淑妃身子虚弱,胧月也是八月而生,可见传言不真!”
皇后长长地松口气,似心中块大石落下,抚着心口道:“臣妾也是如此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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