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验!”贞贵嫔霍然立起,反对道,“皇上龙体怎可轻易损伤?这个法子断断不可行!”
敬妃赶紧扶住因为激动而摇摇欲坠贞贵嫔,跟着道:“此法在宫中从未用过,谁知真假?臣妾也不赞成。”
祺嫔好整以暇地拨弄着裙上杏子色如意结丝绦,“那也未必,此法在民间可以说广为流传,臣妾以为可以试。”她柔声道,“此事已不只关系淑妃清誉,更关系皇家血统。事情棘手,但只消这试便可知真伪?皇上无须再犹豫。”
见玄凌颇为所动,玄汾恳切道:“皇兄可曾想过,若予涵真与皇兄滴血验亲,即便证明是皇兄亲生,将来予涵长大知道,损伤皇兄父子情分不说。若皇兄真对予涵寄予厚望,后人也会对其加以诟病,损其威望。”
余容娘子笑道:“王爷这话糊涂。正是因为皇上对殿下寄予厚望才不能不验,否则真有什差池,皇上岂非所托非人,把万里江山都拱手他人。”
狠掌你嘴!”她缓缓气息,“皇上不是不宠爱你,别自个儿没分寸因小失大!”
皇后最后意味深长压制住祺嫔喉咙里哽咽,她抽泣声渐渐低微下去,化作颊上抹不甘狠意。
感激玄汾意外给予援手,然而此时此刻不宜言表,只以深深眸表示对他谢意。
皇后水波般柔和双眸里隐着冰凉光泽,好似冬日素雪般清冷,和她此刻循循语气不同:“有九王作保确让人放下重心思。帝姬不去说,只是三殿下是皇上血脉,皇上更对他寄予厚望。事关千秋万代,实在不能不仔细。”
玄凌道:“怎样才算仔细?”
玄凌眼底清晰震惊与浓重疑惑密密织成张天罗地网,兜头兜脸向扑来,几乎能感觉到贴身小衣被汗湿紧紧吸附在背上黏腻感觉。此刻,除紧紧抓住他信任,别无他法。盈盈望着他,涩然笑,“甘露寺青灯佛影数年,不意还能与皇上聚。本以为是臣妾与皇上情缘深重,谁知却是这样地步?早知要被皇上疑心至此,情愿当初在凌云峰孤苦生罢。”
他手掌有黏腻潮湿冰凉,握住指尖,“嬛嬛,你不要这样说。”他语气有些艰难,仿佛缕莲心之苦直逼心底,“只要试,朕便可还你和涵儿个清白。”
被冷汗濡湿鬓发贴在脸颊有黏腻触感,像条冰凉小蛇游弋在肌肤上,那种寒毛倒竖恐惧如此真切。艰难地摇头,“皇上要试,便是真疑心臣妾。”
他转过脸去,贞贵嫔心中不舍,时胸闷气短,连连抚胸不已。敬妃边安抚她边向玄凌道:“贞贵嫔所言不差,既然疑心淑妃与温太医有私,三殿下只与温太医滴血验亲即可。这样既
皇后微微沉吟,祥嫔眸光敏锐转,缓缓说出四字,“滴血验亲。”
玄凌转过脸来,“怎验?”
祥嫔道:“臣妾从前听太医说起过,将两人刺出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融为体,血相融者即为亲,否则便无血缘之亲。”
皇后抬头看眼玄凌,“这法子不难,只是要刺伤龙体取血,臣妾实在不敢。”
心头猛地震,有骇人目光几乎要夺眶而出。感觉到嘴唇失去温度冰凉与麻木,心里有无数个念头转过,不能验!不能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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