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臣妾及时发现,涵儿即便是皇上亲生也会因冤被杀!”抬头迫视皇后,“臣妾向敬您为皇后,处处礼敬有加,不知是哪里得罪皇后,要遭此灭顶之灾?”
胡蕴蓉指怀中孩子,笑向皇后道:“因为淑妃有儿子,您却只有义子。连您自己也说,皇上对三殿下寄予厚望。既对三殿下寄予厚望,您大皇子当不成太子,将来您太后之位可要往哪里摆呢。”说着纤纤手指从孩子襁褓上温柔滑过,“可怜,可怜!三殿下,谁叫你年幼就得你父皇宠爱呢?皇后是皇长子养母,自然气不平
玄凌怒极反笑,“朕知道!”
温实初神色稍稍好转,伸指往水中蘸蘸,用舌头舔,当即道:“此水有酸涩之味,是加白矾缘故。医书古籍上有注:若以白矾调之水中,虽非父子亦可相融,而若以清油少许,置于水中,则虽是亲子,亦不能相融。”
“皇上……”精疲力竭,含泪跪下,“此人居心之毒,可以想见。”
玄凌缓缓转过身去,盯住皇后,森然道:“方才为求公允,是皇后亲手准备水吧。”
皇后面色微微发白,强自镇静,“臣妾准备水绝没有问题。”
关进去锦宫!把那孽障也同扔进去!温实初……即刻杖杀!”
怒视周遭,猙目欲裂,“谁敢!”
玄凌眸底血红,有难以言喻撕裂伤痛,他伸手狠狠捏住下颌,“朕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这样对朕!”
他指节格格作响,下颌有将被捏碎裂痛,仿佛能听到骨骼裂开声音。敬妃上前欲劝,玄凌大手挥将她推在地上,敬妃又是吃痛又是焦灼无奈,只得闭眼不忍再看。
拼命摇头,紧紧抱住怀中孩子。说不出话,挣扎间,唯有两滴清泪滑下,落在他手背。似被烫般,玄凌轻轻颤,手上松开两份力道,不觉怆然,“嬛嬛,你太叫朕失望!”
“是?”玄凌淡漠道:“朕记得皇后颇通医术。”
皇后垂首,描成鸦青睫毛微微颤动,恳切道:“臣妾若用此招,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岂非太过冒险?未免蠢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胡蕴蓉本就娇艳脸庞在这刻更多层阴恻恻艳光,“这招虽险,胜算却大。旦得逞,谁都认定三殿下是温太医儿子,谁会再验?即便与皇上再验,想来皇后精心谋算,也定会让淑妃含冤莫白。”
皇后仰首道:“臣妾冤枉!臣妾贵为皇后,何必还要出此下策陷害淑妃?”
仿佛入定端妃微微睁开双眼,叹息道:“是啊!您已经是皇后,还有什不足呢。”
咳嗽几声,猛力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哑声道:“皇上,这水不对!”
他惊愕瞬间,迅速拔下发间金簪,锋锐簪尖在李长手背划过,几滴血珠落进水中,很快与钵中原本血液融在起,成为体。
这变故突如其来,所有人怔在当场。下颌痛不可支,强撑着道:“这水有问题,任何人血滴进去都能相融。”
浣碧愣,忙取过银针刺出几滴血,很快也与钵中鲜血融在起。浣碧尖声叫道:“这水被人动手脚!娘娘是清白!”
李长躬身道:“奴才不能生育,这……这……温太医和浣碧绝不是奴才子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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