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端参汤上来,玄凌烦闷地气喝下,“怎还没有动静?”陵容拈起绢子擦擦玄凌额头汗水,软语道:“皇上别急。”
端起参汤假意抿两口,掩住沁入汤中两滴泪,不觉愧悔难当,实初,实初,到底是害你。
不知过多久,卫临满脸大汗出来,深深吸口气,“淑媛娘娘受惊早产,此刻已经不好。微臣医术浅陋,且娘娘胎直由温太医照顾,素日是什情况微臣也不清楚,实在回天乏力。”
玄凌手掌紧紧抓着蟠龙含珠扶手,手背上青筋,bao起,半晌道:“孩子呢?孩子如何?”
“娘娘出血不止有血崩之势,直没有醒来。娘娘出血过多无力用劲,孩子头直出不来。臣以固冲汤给娘娘服下也不见效。臣不知娘娘是何体质,不敢滥用止血汤药,若是温太医在……”
也好,你自己心中有数!眉姐姐母子平安便罢,若有半点差池,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陵容眼中恨意似流星闪而过,她扫眼玄凌,个耳光飞快扇在自己脸上,下手极重,边脸颊立时通红。她啜泣道:“姐姐打对!是陵容管教下人不善,才闯出这弥天大祸!”她唤进宝鹊,宝鹊磨磨蹭蹭地踅进来,慌忙跪下请安。
陵容指着她恨声道:“你还有脸向本宫请安,你惊淑媛娘娘平安,存心叫本宫心里不安!”话音未落,宝鹊脸上早噼噼啪啪挨好几下。陵容手上戴着成套珊瑚米珠团福金护甲,下手毫不留情,不过几下宝鹊两颊便是已高高肿起,留下十几道鲜血淋漓伤口。宝鹊早已吓得傻,也不敢护住脸,更不敢求饶。宝鹃上来劝道:“娘娘当心自己身子。”
陵容气得发怔,含泪道:“本宫与眉姐姐同入宫,是多少年情分,偏偏你这蹄子好不懂事惊姐姐胎气。若有什闪失,便跟姐姐同去,还要这身子做什!”说罢又是掌狠狠击下,陵容臂上带着尺来长缠臂金,手上用劲,宝鹊额头被刮出极大个血窟窿,顿时血流满面,痛晕过去。
咬着唇冷眼不语,到底是玄凌上来拉住她手,叹道:“奴才不懂事,你也要仔细身子!淑妃也是在气头上,重说你几句。”他目光似尖利刀锋刮过宝鹊,“这奴才不懂事,拖出去乱棍打死。”
玄凌面上微见悔意,转身默然。葛霁忙俯首道:“温太医已经醒,只是他现在身子恐怕不能下地为娘娘接生。”
卫临道:“不能下地也无妨,先用担架抬进来。即便不能助娘娘顺产,温太医素知娘娘体质,也可同斟酌用什药。”
玄凌微沉吟,含泪道:“臣妾无罪,温大人也无罪。温大人无辜受罪已是罪过,若再拖累姐姐与皇子,
陵容欲言又止,抿抿嘴唇道:“皇上说是。”她怜悯地看眼宝鹊,再不回顾。
过片刻,太医院副院判葛霁进来道:“回禀皇上,温太医血已经止住,性命也无大碍。可是……可是……”他踌躇片刻,搓着手看看与安陵容,为难地低下头。
顾不得嫌疑,道:“你说。”
葛霁“嗐”声,叹道:“只是与宫中内监样,子息上再无可望。”
心底凉,强忍住眼中泪意,挥手道:“知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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