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笑,“妹妹那‘昌’字太好,那发明神鸟绘像又太像凤凰,难免有人吃心。”
“哦?”她嫣然笑,抬手正正髻上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捻着衣襟上枚茄形粉碧玉坠角,“姐姐心里总没有这样疑心吧?”
淡然笑,“怎会?妹妹不是不知道家父还是远在川蜀罪臣,门楣所限,能得皇上垂爱忝居淑妃之位已是意外之福,不多修善缘也就罢,怎还敢吃心妹妹呢?那日本宫被管氏所诬,还是妹妹几番帮说话,心中自然记得。”
蕴蓉不动声色地松口气,缓缓笑道:“那日安氏宫女惊动德妃,才致德妃在昭阳殿外受惊难产。听闻姐姐为此在棠梨宫打安氏那贱人?”
呷口茶,道:“也是太心急,心只悬在德妃姐姐身上。”
正在训话皇后,“倒是便宜皇后,生出这样多是非,皇上竟这样轻轻放过,也忒是非不分。”
坐于皇后身边玄凌神情疏淡,向相敬如宾帝后之间终于也有疏离。冷然笑,或者,他们从来就是不亲近;更或者,这疏离由来已久,只是如今隔膜更深罢。含笑摇头,面上依旧是恭顺神情,悄然道:“皇上不是不明是非,是为情所困,心不由己。”
暗暗叹口气,心思更重几分。
待得礼散,诸妃照例要去燕禧殿向蕴蓉贺喜册妃之礼。如此热热闹闹大半日,特意等燕禧殿人散才携槿汐过去道贺。
蕴蓉远远站在滴水檐下看宫女放风筝,见来,不觉招手笑道:“还以为淑妃娘娘不赏这个脸,人人来,独你不来,还等着去请罪呢。”
“不怪姐姐。你瞧她素日那调三窝
“妹妹笑话。”上前握住她手,“你素来与德妃姐姐亲善,自然体谅如今予润在宫里,须得万个上心才是。姐姐这走只留下个皇子,怎能不当心。”
蕴蓉点头道:“听闻四皇子比出生时好许多,都是淑妃费心。”
打量她身光艳夺目石榴红缂金丝妆花云锦宫装,笑道:“要来给敏妃娘娘道喜,能不赶早?只是想着方才你这里必定人多热闹,要说两句体己话给妹妹都怕你没功夫听。满心里疼妹妹只不敢说,则怕妹妹不稀罕,你本是太后和皇上最疼人;二来也怕人背后说偏心,只味随太后和皇上好儿奉承妹妹,这番真心倒不敢显出来。”蕴蓉与同坐下,笑吟吟吩咐上茶,道:“经那日事,还不知道姐姐心里疼?那也太不晓得好歹。谁知那表姐竟不如姐姐疼,这般算计,真是不提也罢。”她用力握握手指,笑容意味深长,“宫里日子长,以后还得靠姐姐疼。”
懂得,“这个自然。妹妹聪敏灵慧,皇上特特为你改个敏字作封号,这样荣宠,宫里可是独份儿。还得借妹妹聪慧帮呢,否则协理六宫淑妃做得真没趣。”轻轻叹息,“若妹妹早日成贵妃,也可以卸这副担子好好照顾几个孩子要紧。”
“姐姐说笑。”敏妃低低笑,眸光微转,“哪里配做贵妃,连皇后表姐也觉得无甚才干,只留在妃位。姐姐说皇上改封号是荣宠,可很喜欢那‘昌’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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