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道:“为臣妾与眉姐姐之事,温大人作为男子也好,医者也好,身心俱是重创。如今除每月三次来为润儿请脉看护以作对眉姐姐枉死补偿之外,他心是灰大半。”
玄凌默然片刻,“朕知道这件事委屈你。”
心中恻然,“臣妾委屈也就罢,只是德妃姐姐何辜,若不是管氏兴风作浪,姐姐怎会受惊难产,丢下小小年纪润儿便走。如今比起姐姐枉死,管氏虽住在永巷之中,可也是锦衣玉食宫嫔……”心中难过,不觉低头拭泪。
“朕何尝不知道你心里怨朕,为朕降管氏位份,她哥哥还特特上书来问,被朕驳斥回去。”他拢住肩膀,“你不要着急,朕迟早给你个答复便是。”起身,取炷香点上,“但愿如此,否则姐姐九泉之下亦不能瞑目。”
他颔首,“有件事朕说给你知道。今日早朝,管路提起朕已有四子,可择长者为太子,以固国本。”
按住大笑道:“你有心上人,是侍卫还是哪个宫里内监?或者是常来往太医?”浣碧满面绯红,愈发垂首下去,半日不语,玄凌又问,“你可知道?”
忙道:“臣妾不知。”
玄凌含笑命她抬头,道:“你说出来,朕成全你们段姻缘就是。”
浣碧窘得额头也红,只摇头不语。
笑道:“皇上就味取笑吧。取贞妹妹赤芍还不够,还来打臣妾浣碧主意。打量着臣妾和贞妹妹般贤惠?八抬大轿抬浣碧做贵人去臣妾也不许,就做个名正言顺当醋坛子好啦。浣碧臣妾要留着,哪日亲自给她指婚才算完呢。”拉起浣碧,“你且起来,不必理会皇上。”
将香插在炉中,冷笑声:“说这话就该立时传廷杖,打死也不为过!皇上春秋鼎盛,如今已有四子,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位皇子呢?怎就早早论起国本来,可见不像话!”
玄凌摇头道:“朕已告诉他,朕四位皇子除皇长子年长些,老二和老三不过才九个月孩子,润儿更小。朝向来立贤不立长,又何必在长幼上饶舌。”
伏在他膝上,细银针折珠耳环长长坠下成柔美
玄凌拽住手腕笑道:“哪里来你这个霸道人儿,连朕说话都说不理。朕还有桩事情问你,上次老六病,你怎指浣碧去照顾?她是你贴身人,你倒舍得放那多天?”
摘下手腕上缠臂银镯递给浣碧,“这颜色不亮,等下拿去叫工匠炸炸,赶紧还得拿回来,姐姐走没多久,还是要用银器。”见浣碧去,方道,“臣妾身边统共就剩这几个人,槿汐是脱不开身,花宜还不懂事,剩下几个伺候皇子帝姬还怕不够。臣妾想浣碧出去也好,她年岁大,王爷病各府里来看望人必不会少,万有合适小子呢,也算成桩好事。”
“只会为旁人操心,德妃去你心里直不痛快,”玄凌比比手腕道,“你看你瘦这样多,改日朕还是叫温实初来照顾你。”
抬眼看他,“皇上不疑心温实初私下来探望臣妾是有私情?”
他略笑笑,颇为歉然,“采月已经告诉朕,是德妃请他去探望你。”他干咳声,“何况他现在已经与李长他们无异,谁也不必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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