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伸手拉拉玉娆,暗示她坐下。玄凌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道:“朕只见皇姐真宁长公主射柳,别数年,如今真是没见过。”
玉娆眉心微见怒气,也不看,只道:“民女久在川蜀蛮荒,为防身学几日骑射,只博笑,实在不敢与长公主相较,皇上不要见怪才好。”
玄凌看着她清秀中隐见傲气脸庞,笑向小厦子道:“去把长公主马牵来给小姨。”
玉娆道:“民女不配骑长公主马,”她转头看玄清,“刚才六王输,民女想骑六王马,等下若丢脸也还能挽回些颜面。”
玄清目光自面上迅速滑过,落在她扬起下颌上,“三小姐自便即可。”
叶澜依亦不觉赞叹,“九王少年英雄,骑射皆佳。”胡蕴蓉慢条斯理饮盅酒,蹙蹙用螺子黛描得精致远山眉,“骑射皆佳又如何,只可惜生母微贱,到底还是不中用。”说罢有意无意地看眼叶澜依,转头看着得胜后依旧无甚喜色玄汾,“难怪先帝不喜欢他生母,瞧这孤僻性子,到底是出身所限,上不得台面。”
于是众人回座,叶澜依道句“太热”,起身去更衣。她素日只爱穿青碧颜色,此刻换件月白苎罗轻衫,用极细金线绣合欢花纹样,底下云霞色水纹绫波裥裙,改往日冷艳,平添几分娇柔暖色。玄凌不觉多看两眼,道:“素日只道你穿绿好看,不意更有此态。”
叶澜依微侧头,耳垂上两片翠玉柳叶坠子轻轻拍着脸,“自己很喜欢。”
玄凌指指身边让叶澜依坐下,神色欢喜转首看玄汾,“老九益发长进。”说罢笑着指住玄清,“你是越发昏头,还不如七八岁时本事。”停停又道,“你骑射是父皇手把手教,如今都浑忘。”
玄清淡淡笑,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神色,“把酒问月多,在这些上都疏忽。到底皇兄勤勉,直精于骑射。”
玉娆本穿着窄袖衣衫,行动倒也利落,她把披帛摘下抛在边,顺手摘下朵台边盛开得艳红玫瑰花儿,吩咐花宜道:“你去系在那边柳枝上吧。”说罢旋身下台,跃上马,她姿势倒是轻巧如燕,周珮又是好奇又是好笑,问道:“淑妃家精于骑射?三小姐很有模有样呢。”
见蕴蓉以扇障面,微露不以为然之色,不觉笑道:“骑马倒是们三姐妹都会,自小跟着家兄学。只是射术,”微微摇头,“本宫二妹自是弱不禁风不说,本宫也不会。”
蕴蓉掩口笑,指上鲜红
玄洵拍着大腿道:“老六还没成亲呢,成亲岂不是更手上没力,腿下发软。”
诸妃见他说得毫不忌讳,时也不接口。玄清举杯痛饮三盏,方懒懒道:“早知道下场前少饮些酒,还未射箭就觉得醉。”
胡蕴蓉依在玄凌身旁,拿绢子为他擦擦额角汗水,笑吟吟道:“表哥天生神力,请把那彩头赐臣妾吧。”玄凌手把那条大红绢子递给她,神情更是欢悦。
玄洵握握身边美人下颌,笑呵呵道:“敏妃娘娘得彩头就这般高兴,可见这天生神力到底是男人家事,女人只消在旁喝彩助威就成。”
正说话间,玉娆缓缓起身道:“都道射柳是男儿之事,今日也请看女儿家本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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