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她低下脸,颇有些伤感,“除必要做戏之外,他连碰都不曾碰过下,虽然在身边,虽然公子待很好,虽然明面上与少夫人离绝,其实他没有日不挂念少夫人和孩子。”她面上闪过抹粉色红晕,似朵合欢花徐徐绽放。“从没有见过这样男子,他让心生倾慕,开始希望如传言般,如他对外宣扬般,他会娶做妾室。”
垂首,“哥哥对嫂嫂确爱重异常。”轻轻呢喃,“有时也揣测过哥哥心里或许有别人,原来不是。”
佳仪睫毛颤,“娘娘也曾疑心过?确实也有这样疑心,公子有牙疼病,每每牙疼咬丁香蕾止痛时,或者有时看着窗外夹竹桃时,常看他沉思不已,那神情不似为公事。”
回忆从尘埃轻烟中凸显,很久很久以前,哥哥入宫探时牙疼起来,陵容笑语吟吟,“配制百合香原料有味丁子香,取丁香花蕾制成,含在口中可解牙疼,不仅不苦而且余香满口,公子不妨试。”
果然,果然有这样说不清道不明情愫!
选。”
她双眸熠熠,“淑妃娘娘自然不会忘,当日曾有位甄公子与欢好良久,城中无人不知,最后还是未能如愿从良,可知不过空有艳名,其实与残花败柳无异。”
心中沉,“姑娘可怨那位公子吧?始乱终弃男子,以姑娘这样烈性,自然是要好好出口气。”
玉隐按捺不住惊怒之情,与佳仪怒目而视,颤声道:“所以不害得他家破人亡你便不能罢休是?”
她淡淡笑,“若娘娘被人负心薄幸,该当如何自处?”
佳仪缓和神情,继续道:“盼着,盼着,终于外头大事平定,原有份痴心妄想,可是……”她怃然叹息,“公子确对很好,他为赎身,可惜却不是要从良嫁他为妾,而是让自己安稳度日,”她暗自神伤,“如果不能和心爱男子在起,从良又有何益?于是重回留欢阁过醉生梦死日子。”
“于是你因爱生恨报复甄氏族?”
她
沉默,“与之长决绝,复不相往来,”悯然笑,“然而时间之事并非这样简单易做。”
她微微颔首,徐徐道:“自出生便被鸨母买走,自幼爱如珍宝,吃穿用度皆不逊于名门千金,想要什便给什,也不舍得打下骂下,是为保养面容身段,二来是培养傲气和娇贵,三来也是增脸面,如此,将来才可成为鸨母摇钱树,也因为自幼被教得眼高于顶,然而看惯风月,自知欢场无真情,早不将男女之情当真,也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那日管路管大人掷千金见,还带个人来,便是淑妃你兄长,与谈笔交易。”她停停,安静垂落睫毛似温顺收敛蝴蝶翅膀,“起初肯答应,不过是为三万雪花银报酬,也觉得甄公子面貌不恶颇有才学才勉为其难答应。”
玉隐蹙蹙眉,“既收银两,怎还说是勉为其难,未免矫情。”
佳仪微微笑,“收银子,这段时间便只和个男子来往,若他面恶心腻,岂不无趣?何况还要闹出小产之事大扫颜面。”
玉娆咋舌道:“直以为小产之事是真,没孩子又没嫁入甄府你才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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