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膝下无子,怎会不珍视静妃腹中孩子呢?何况对静妃而言,无论手段如何,目都已达到,终归是留住王爷血脉。”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那是因为,妾身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只有有孩子,才能寄望王爷心会留在妾身身上。妾身既然嫁与王爷,自然不能眼睁睁瞧着王爷对自己理也不理。妾身已经用尽办法投其所好,与王爷谈诗词、论歌赋,可是王爷怎也都是淡淡不涉儿女情长。直到妾身发现,玉隐也在这样努力地投其所好。若是王爷真与外间所传与玉隐姐姐两情相悦,她又何须这般费力讨好。所以,妾身开始疑心。”
笑吟吟直视她,“静妃好奇什?不妨说与本宫听听,本宫也好奇得很呢。”
她略沉吟,露出沉静神色,“妾身开始疑心玉隐婚事是场精心布下局。或许是玉隐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想尽办法要嫁与王爷,可是若真如此王爷大可不理她,更不必大费周章尊崇她地位。所以,王爷这样做或许是在借玉隐尊崇另个人,而他接受婚事起因是
呢。妾身今日来,是特地来向玉隐姐姐请罪。玉隐姐姐是王爷所爱,又与妾身同日嫁入王府,总是妾身理亏有抢玉隐姐姐嫌疑,如今妾身又先有身孕,想必玉隐姐姐会伤心,所以妾身特来负荆请罪。”
忙道:“静妃可是多心。王爷和你孩子也是她孩子,玉隐断断不会这样想。”静娴似是松口气,复又坐下,左手按着心口,“是这样就好。”她曼妙眸光自脸上缓缓划过,无端让生出被霜雪侵染寒意。她看着低低道:“其实,娘娘是除妾身之外第个知道妾身有孕人。”
颔首,“本宫觉得无比荣幸。”
“虽说妾身想要向玉隐姐姐负荆请罪,其实更有个极大困惑想请娘娘为妾身解答。”
淡淡含笑,“静妃如今有孕在身,矜贵无比,为使妹妹安心养胎,本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慢慢靠近,抹粉色春意停驻在身边缓缓坐下,全不似她此刻语气微凉如霜,“自妾身嫁入清河王府以来,直听闻王爷钟情玉隐姐姐多年才纳入王府,又极尽尊崇册为侧妃,玉隐姐姐也朝飞上枝头。王爷如此,确是情深义重。”
淡淡接口,“玉隐对王爷也是情深意重,自然,静妃对王爷也是如此。”
“玉隐姐姐对王爷好妾身自然看在眼里。可是……妾身嫁入王府近年,留心之下却也有些疑惑。”她侧头沉思,“似乎,王爷是很厚待玉隐姐姐,府中之事皆由她打理,也常常宿在她阁中,可是……王爷对玉隐姐姐那种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喜欢。是迁就……是同情……妾身不知道,反正不是那种男女相悦喜欢。”
自自然然地“哦”声,温婉道:“孕中多思,本宫当年也是如此。或者王爷如今是钟情静妃多些,所以静妃才会如此觉得,那更应该高兴才是。”
静娴微微摇头,唇角凄微苦笑似零落花朵,“王爷对妾身只有同情而已,再无其他。所以也只有妾身自己知道腹中这个孩子是怎得来,妾身只有那次机会,也算是上天垂怜。只是他当时便不算情愿,恐怕如今知道有孩子也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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