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托着腮道:“奴婢只是不服韵贵嫔罢,皇后得势时跟着皇后,如今皇后失势她便马不停蹄地去奉承庄敏夫人。”
槿汐恰巧换奉在香台上时新水果,闻言不觉笑出声来,指着窗外凛凛寒风中随风摆动墙头衰草道:“没有这样人,何来墙头草两边倒之说?”
皇后被禁足之后,向往昭阳殿往来勤快荣嫔也安静不少。这日庆贵嫔周珮来请安时不觉笑言,“当年瞧她策马闯入明苑也是个有胆量人,如今皇后被禁足,她也声不吭起来。”
周珮言语间不免有些得色,荣嫔得宠之后玄凌不免将她冷落几分。如今荣嫔安分,周珮在玄凌面前侍奉日子愈多,不觉有些春风得意之意。打量她几眼,柔仪殿中暖阳如春,她脱去
这年秋冬,逐渐冷寂寒风被如沸如腾流言沾染得带上窃窃温意,那是含着脂粉香气口舌之间刀光剑影,仿佛每阵风过,都能听见遥遥被风吹来关于后位种种揣测与猜度。出身高贵备受恩宠胡蕴蓉亦被众人推向云端,暗自揣度她飞凤凌云预兆。
为平息众人对后位揣测,胡蕴蓉也曾将玉璧拿出来给众人观赏,希望借此平息流言,“此璧上所雕绘图案乃是东方发明神鸟,意指本宫此生福气至多登临贵妃之位,实在与后位无干。”
瑃嫔捧在手心细细欣赏,极是虔诚,“娘娘说笑,嫔妾所看到确是凤凰,而非发明神鸟,凤主女中极贵,娘娘福分怎会只是贵妃之位?”
瑃嫔语惊人,韵贵嫔忙忙凑上去看,惊异道:“果真呢?谁说是发明神鸟,确确凤凰。”她问,“娘娘听谁说这玉璧上是发明神鸟?”
蕴蓉亦吃惊,忙道:“是本宫幼时所识位道士,他言此是东方发明神鸟,主人间极贵。”
“老道士糊涂吧,既是人间极贵,又怎会只是只发明神鸟可比,必定是他老眼昏花看错,是凤凰无疑。”韵贵嫔似有不屑。
瑃嫔忙去捂她嘴,啐道:“道家仙风道骨,说话极有深意,怎会老眼昏花满口胡言。夫人幼时那是纯元皇后位主中宫之时,中宫凤凰有主,夫人玉璧上只能是被说成发明神鸟,可是那位仙师定然十分灵验,晓得娘娘来日富贵,所以也说主人间极贵,至于前言后语自相矛盾,那是不可乱泄天象之意。等纯元皇后仙逝,贵妃继位中宫,如今中宫动摇,只怕废后之后,娘娘便主人间极贵,那发明神鸟便也成为凤凰般尊贵。”
众人半信半疑,然而那玉璧上图案却是越看越像凤凰无疑,不由凑趣,“瑃嫔出身王府,确有些见识。”
蕴蓉含笑不语,瑃嫔微微得意,“嫔妾在王府时,也曾见岐山王常与道家仙师说话,那些仙师有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可等时日久,竟确确实实都有应验,可见是咱们凡俗之人见识浅薄罢,那些话原都是有道行人才懂得。”
花宜将这番言论五十告知时,正在佛前虔诚地燃上缕青烟,祭悼腹中未能见世胎儿。纤长手指点燃卷檀香,手腕上珊瑚红镯顺势滑落袖中,用清水浣净双手,方才出声道:“花宜,你在民间时未曾听说过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麻雀都能变,何况是发明神鸟,轻而易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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