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气:“与夫君心意相对是所有女子心愿,是常人,亦不例外。”
真宁公主笑容渐隐,道:“其实孤亦庆幸自己是公主,才能比旁人过得略太平些。”她看住,“孤明白,只有真心在意个人才会在乎是否要与别人分享他。”
“所以,”看着慈母怜爱双眸,“翁主应该明白,哥哥心中思念嫂子,翁主若与哥哥成婚,无形之中亦要与人分享他……”
“淑妃,你说得不对。”话尚未说完,慧生已脚踏进柔仪殿。她步履飞快,明快湖水蓝锦衣拖曳掠过光滑地面,人已经走进内殿,只余身后帘明珠在飒飒晃动。她疾步走到面前,气息未平,“喜欢甄珩并非他曾经有赫赫战功,也不是可怜他曾经受过苦,你们都以为年纪还小什也不懂,其实都懂。那日在城楼上望见他,便觉得他与众不同,也听说他对薛氏深情。在宫中看得明白,满朝文武心中只有富贵前程,舅父后宫有那多女人围着,谁知真心深情为何物?心里其实很羡慕平阳王夫妇深情相许,所以格外觉得甄珩难能可贵。他心里思念薛氏,为什不能陪着他起抚平他心中伤痛?”
“慧生,你越来越不懂规矩,怎可对淑妃大呼小叫?”她放缓声气,柔声道,“即便如你所言,甄珩难能可贵又如何?他心中思念他亡妻,你即便嫁与他也是十分不值。”
然,抑制住心头怒气,忍气请安告退。
两日后真宁来柔仪殿看,她忧心如沸,道:“慧生很是执意。”她苦笑,“都怪宠坏她。”
与她对坐,温和道:“长公主大可把兄长思念亡妻之事告诉翁主,或许翁主会死心。”
真宁叹息道:“孤何尝没有这样做,但是慧生更加执著,她觉得你哥哥情深意重。”
愕然而笑,“哥哥对嫂嫂情深意重,但未必也会这样对翁主。”
“母亲!”慧生双妙目瞪得滚圆,因着朦胧泪意愈加宝光流转,“什值与不值?难道嫁与个状元就值得?若不喜欢他,余生与他起度过才是最大不值!以母亲和外祖想法,是长公主之女尊贵无比,其实嫁与任何人都是不值,都是下降屈就,那何不选个自己喜欢。甄珩年纪是比大许多,又曾娶妻生子,还对亡妻念念不忘,那又如何,若喜欢才是真正值得!”
慧生是未出阁少女,这番话说得自己满面通红,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真宁气得发怔,“慧生,你满口胡言什?女儿家说这些话也不害羞?”
慧生用力拭去泪痕,倔强道:“是真心话,有什可害羞!”
真宁欲要再劝,只听阵击掌之声,有把沉稳男声朗声赞道:“说得好!不愧是朕外甥女!”
转首去看,正是玄凌。今年较往年热得早,玄凌下朝时换过绛色团龙暗花夹纱常服,笑吟吟
真宁以手覆额,很是烦恼,“慧生不这样觉得。”
慢慢啜饮着杯中清茶,沉吟片刻,笑对真宁道:“其实很羡慕公主。”
她“哦”声看,道:“怎说?”
道:“公主可以只有驸马人,而却要与众人分享皇上。”
她失笑:“淑妃话听来真心。后妃之德讲求不怨不妒,淑妃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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