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
猛地仰起脸,迫视着他目光,直直腰看到他眼底去。他那样清朗目光,和从前并无半分区别,心中酸楚得要沁出血来。几乎要怨玉隐,怨她种种行事逼得再度要向玄清吐出流言。可是她,她终究是妹妹。扬扬头,生生忍住眼角要滑落泪珠,字字道:“你若要来问,只能拿咱们这久情分来告诉你,你不能怀疑个爱你那多年女人。”
手上动作太大,宽大衣袖倏地滑落,露出截雪藕似臂膀,腕上赫然串红珊瑚手钏,正是封妃那日他赠与。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心口瞬间被刺痛,怔怔落下泪来。
他盯着臂上手钏,亦伤感难言。片刻,他放开手,哑声道:“明白。只是你再维护她,也不能拿咱们情分作誓。”
别过头轻轻拭去泪痕,低低道:“无论怎样都好,玉隐待你新式没有错。”
他缓缓吁出口气,“但愿如此。也不希望你妹妹是这样人,只愿是多心草错吧。”
下去。他是那样叶落知秋聪明人,旦问出口,必然是已经知道什。望着他澄澈如水目光,竟不敢再看,只得避开他视线,轻轻道:“那日你也在,你应该知道是静娴误食赤芍毒药。”
他声音极轻,听在耳朵中却如雷震般,“如果疑心是旁人呢?”
立时警觉,脱口问道:“谁?”
他看着,静默半晌,低声道:“是个与你与都至亲人。”
几乎不敢去看他眼睛,忙分辨道:“不是玉隐!”
沉默半晌,心中想着翠云嘉荫堂内情状,不无担心地问道:“那个摩格,没有认错话,就是当年辉山……”
他以眼神止住话,略略点点头。心下惶然,咬咬唇道:“他似乎,认出……”
玄清微微沉吟,道:“他不敢。”
正欲再说,却见抹娇丽身影遥遥逼近,仔细看,却见玉隐缓步上前沉着嗓子道:“长姐放心,王爷已娶为侧妃,摩格即便有这个胆子,咱们自然也能推翻不算。”她紧紧握住玄清手,似是害怕失去般,柔声问:“王爷说是不是?”
玄清略略点头,只望着远处出神。玉隐警觉地盯两眼,小心翼翼地藏好眼中戒备神色,温言软语问他道:“王爷怎个人出来,叫妾身好事担心。若是有什话要与长姐说,妾身在边守着也好些。”她低柔道:“宫中闲人闲话多,王爷不顾忌自身,也要顾忌长姐。”
他唇角笑意有几分惨淡,“你也想到是她。”
悚然惊,“她是你枕边人,你不可这样疑心她!”
他别过头去,声线发梗,“静娴死后,听玢儿悄悄安慰玉隐,劝她不要再多梦自己吓自己。玉隐在怕什?静娴是予澈母亲,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他握住手腕,“嬛儿,你那聪敏,你定知道什。但求你能告诉个明白。”
摇头,步摇垂下赤金丝珍珠流苏下下扫在颊边,像热辣辣地扇着自己耳光,“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是荣嫔误杀继续,与他人无关。”
他不语,片刻方道:“你为什不看着眼睛说这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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