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没你
事，下去吧、”李长忙抬手擦
擦汗，躬身出去。
玄清眉心微皱，道：“宗室女也好，淑妃娘娘也好，皆是牺牲女子保国家，有何分别？万
赫赫以此为例，年年索纳要求和亲，岂非天下女子皆受荼毒，大周颜面何在？臣弟以为不安。”
他英挺轩眉扬起恼怒之气，“他要定淑妃，是朕被蒙在鼓里，连他什
时候注意淑妃也懵懂不知，以致今日让朕颜面扫地，进退两难。”
玄清呼吸有些急促，不复往日温和平易神气，他努力平和自己气息，揽衣屈膝，“皇兄，咱们不是打不过赫赫。”
玄凌注视着他，略带戚然之色，“六弟，你以为朕舍得淑妃吗？咱们不是不能打，而是不能直这样打下去，赫赫不收回他狼子野心，时打退也会卷土重来，大周将永无安定之日。”他微微软口气，神情寥落，“齐不迟已死，你以为大周还有多少可用之将吗？”
“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王，安慰托妇人。岂能将玉貌，便拟静胡尘。地下千年骨，谁为辅佐臣。以女子终身安社稷，臣弟不敢听。”玄清屈膝俯首，朗声道：“皇兄若不嫌弃臣弟无用，臣弟愿领兵出关，不退赫赫绝不还朝。”
有瞬间寂静，
几乎能听清风是如何温柔地穿过树叶间隙，拂过湖面轻旋波澜。可是心里却点点萌除寒意来，他竟不知道要避嫌吗？方才事玄凌未必不放在心上，此刻他又甘心冒大不韪要领兵出征，却忘玄凌向最忌讳亲王手握兵权吗？
这样想，忽地又几丝疑虑从心底闪过。为何玄凌才准许和亲，玄清便推门而入，那方才，……难道他便直站在殿外，将与玄凌言语皆听得清清楚楚。
倒吸口冷气，——他又怎会直在殿外？
玄凌缓缓笑起来，他目光渐渐变冷，冷像九天玄冰般，激起无数锋芒碎冰，“你果然说出这句话！”他目光幽寒若千年玄冰，似利刃戳向他胸膛，“你告诉朕，你这句请求究竟是为大周，——还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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