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泯去泪意,端正跪下,却不避他目光,“六王冷落隐妃其实自静妃死后便如是,玉隐每每伤心告之,却也说不出是何道理,臣妾身为玉隐之姐,不能不为她担心。今日王爷遇见臣妾,也曾欲言又止,臣妾担心不过,再三追问,王爷才肯吐露二。且从前府中两位侧妃总有些不睦之处,国公府想必也有些闲言碎语,王爷便觉得静妃之死有些蹊跷,臣妾主理后宫,当日之事又是众人亲眼所见,不能这般冤屈玉隐,所以为此劝解王爷平息对玉隐疑心。”转而怅然,“其实夫妇之间这般疑心又有什意思,臣妾身为旁人,再多劝解,终究也是枉然。”
玄清长眉轩,“至于与淑妃私会之事臣弟不敢茍同,不知是何人与皇兄面前嚼舌,淑妃开解过臣弟不久,玉隐也出来寻臣弟,臣弟与她将话说清也说无事。"
眼中微蕴泪意,“方才臣妾与王爷异口同声,皇上该知臣妾并未与王爷串供。”俯身垂泣道,“臣妾不怕为大周受些折辱,但前有温太医之事,今又事涉王爷,臣妾实在不能不心灰意冷。”
“心灰
息修行,身子可安好?过后不久天气愈凉,惠仪贵妃命侍女采月赠臣弟棉袍带与母妃,臣弟感激之余亦不免惊诧,后来才知惠仪贵妃慈心,那棉袍不仅母妃有,连父皇当年身边随侍更衣太嫔皆有,太嫔中无子无女终老之人甚多,惠仪贵妃顾及,臣弟敬重之极。”
玄凌面色稍缓,却仍不减狐疑之色,只淡淡道:“是。舒贵太妃在宫外修行,不比朕当年与母后在宫中能日日相见。”他语气冷冷,“难为你思母之情。”
玄清道:“惠仪贵妃顾之恩,臣弟不能不报,更不能见皇兄与贵妃唯血脉有险而袖手旁观,“他微微笑,“臣弟还有层私心。玉隐跟随淑妃多年,若淑妃有不测,玉隐必定对臣弟怨恨之致。”
玄清徐徐笑,笑得那样浅淡,好像初秋阳光下恬然舒展片枝叶,“抱歉,让皇兄失望。您方才说切不过是自己臆想而已。臣弟也很高兴,皇兄这样臆想诚然是对臣弟不公,欲是真很在意淑妃。”他垂衣拱手,口气是对无比尊崇,“恭喜淑妃,“
他望向时候,恰如个亲王对宠妃应有神色,温文尔雅样子,礼貌措辞保持着无懈可击距离感。
心里有酸楚和欣慰番叠交错,仿佛被撕开伤口被人撒上盐,痛虽痛,欲知能凝结伤处。眼前有滚热白雾翻涌,他面孔渐渐模糊。但是知,都知,要他说出这样话,要他在玄凌面前说出玄凌几多在意而恭贺,是如何在他心中刀刀割下伤痕。
玄凌目光稍稍温和些,只是语气依旧冷峻,如他手上力道般,并不放松。“你若顾忌隐妃,便不该与淑妃在宫中私会。若隐妃知道,该当如何疑心呢?”他停停,“朕前日耳朵里落些闲话,仿佛你与隐妃有些不睦,情分冷淡。”
他挑挑眉,“臣弟自然知道不该与宫妃私下相见,但是臣弟确是有要事询问淑妃,此事事关静娴”
“是关于静妃……”
几乎是与他同时脱口分辩。玄凌面色沉,玄凌不等他讲完,只是居高临下盯着,“淑妃,清河王说够多,朕想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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