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巡视边境,步履直从雁鸣关到达生母南诏百夷。
玉姚在年后产下女,她性情温婉不失坚毅,甚得摩格喜欢,正巧东帐关氏朵宁个病逝,摩格便将众妃中唯无子玉姚从西帐?氏升为赫赫大妃,那年,玄清代表大周送去贺礼。
雁鸣关大学,他与将士同戍守边关,铁甲之上积雪三寸,甚得将士敬佩。
他戍守边境,于将士同饮同寝,并不因为亲王身份略生骄矜,将士爱戴,无不服。
他治军严明,不动百姓缕麻,根草,人称贤王
窗外缕银白色月光透过花树,千回百转照进来,到天明时,有换做抹明澈而蓬勃阳光,寂寞空庭也好,繁华宫苑也好,哪怕已经站在整座后宫顶峰俯瞰众生,但心,却似尾鱼,静静沉到紫奥城海底,接着漏到海底缕光线,看着时光寂静而清冷流过。
已经习惯,习惯后宫生活。不再像年轻时候样执意于君王情爱,依赖于君王宠幸,以及那些所带来荣华富贵,更习惯看着比年轻嫔妃们,那些花样女子费尽心思夺着玄凌有限宠爱,分享着那些荣光。
逐渐有些老,但玄凌对眷顾并未减去多少,并且更厚待年迈父母,即便胡蕴荣因着玄凌宠爱而被册立为贤妃,依旧是高高在上淑妃,地位巍然不动。胡蕴荣因年轻貌美肆意张扬,显得过于安静,安静料理着宫中事务,安静抚育着子女长大,闲时,与九日相熟识嫔妃们饮茶谈天。
如果不出意料,相信这样生活会直过下去,知道成为太妃,或者太后。
自然,日子里还有让更觉新鲜与满足事,那便是雪魄。
他尊重赫赫,安抚百姓,边境祥和,互市兴旺,百姓安居乐业。
无数个夜里,在侍寝夜晚,下着雨,或者有清明月光朗然照地,披衣起身,在雕着鸳鸯莲鹭创下临风而立,希望自己能借缕自北吹来风听到他声音。或者感受多些他气息。床边悬着副卷轴,缸底撒金粉,浓墨重彩写着行字,“花好月圆人长久”,花好月圆易得,而人,却不能长久相守。但至少这样夜晚,是与他共同拥有。
只是良久,耳边只有玄凌沉稳呼吸声,绵绵,与最接近。
而玄凌每每见到这样奏折,安心之余不免蹙眉烦心,“玄清这不是收买人心是什?”
不敢劝,亦不敢出声,太平行宫变故之后,玄凌其实很忌讳提到玄清。他又指着本玄清上书恨声道:“他又要为将士提出要增发军饷,让将士吃饱穿暖,难道
那是个很漂亮女孩子,肤色凝白晶莹如月下聚雪,并且,她很爱笑,笑起来笑容清澈,方佛白雪融融上朵含苞红梅渐渐绽放。
孩子,天天地长大,日子也天天过去。
偶尔深夜,玄凌在仪元殿东室临幸着饱满如娇花般年轻女子,在西室幽幽烛下批阅着本又本奏折,得生活不算是坐井观天,至少,每隔数月便能在奏章墨迹甜香中接近玄清生活。
那次事之后,他并未再回京,而是自承擅自领兵之罪,要求戍守边关受风沙之苦自惩。
他戍守雁鸣关六个月,赫赫不敢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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