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脑溢血引发中枢性发热,没法像治感冒发烧那样采取降温措施,即使吃退烧药也不会有明显效果,反倒只会刺激末梢血管。本想
来阵细微震动。打开暖炉,拉开阳台窗帘。雪依然在下,早上起床时还有留白窗户上玻璃,如今已几乎被白雪覆盖。
在散发着暖意暖炉前换下睡衣,又洗把脸。因为昨夜回来得晚,把白兰地当安眠药喝,现在白兰地酒瓶和酒杯就那样散落在桌子上。把酒杯放回到洗碗池,照照镜子,昨天刚剃胡子又冒出头。本来还纠结今天是元旦,要不要再剃剃,但屋里太冷,又不想把剃刀贴到自己脸上,便作罢。
住公寓共有三层。听说院长在建这栋公寓时,原本是想把它当作员工宿舍,但现在除三楼,其他两层都住着医院员工以外人。住房子在三楼最左边,内有室厅卫,采光很好。租这套房子时候,院长告诉,它是整栋公寓中最好套房子。这栋公寓建在整个城镇高地上,站在阳台上,越过眼前几栋新建住宅,还有住宅前方建材存放场,就能望到广阔平地。喜欢这里夏天日落景象。到冬天,这里景致则过于单调,截断片白茫茫唯有那片被白雪覆盖防雪林和四处屹立白杨树,切都显得广袤清冷。此外,这里还有个缺点:公寓楼左后方是机场,或许是因为临近起降跑道,头顶上时常会突然掠过轰鸣声,有时会将吵醒。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向关系,冬天时候几乎听不到这种声音。
如同往常那般,准备抄近道,从公寓北侧走到医院后门。然而,今天这条路被大雪给封住,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感觉积雪已经没到膝盖。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大路,朝着医院正门走去。医院前半圆形广场似乎已经扫过次雪,然而清扫后又重新积起约有十厘米厚雪,停在右手边货运面包车也被大雪覆盖。医院门口孩童那高门松同样被大雪掩埋,只有下方松枝微微露出点绿色。
在门口掸掸头上和肩上雪,去二楼值班室。从除夕到月三号这几天,医院只接急诊,当值护士们都聚集在楼上值班室里。
进值班室,三个白班护士就异口同声地说道:“新年快乐,今年也请多多关照。”回以同样话,接着又说:“也没什可快乐……”大家都笑。
时间已是下午点。护士们似乎是吃完午饭,刚从食堂回来。
“凌晨来那位患者好像有点儿发烧。”护士主任说着就给看温度表。从上午八点到十二点,显示体温那条红线缓慢爬升,停在37.9摄氏度位置。去病房看,只见老人因长时间发烧而变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他疼痛反应微乎其微,无疑还陷在深度昏睡中。护士给他上氧气机,早上又打点滴,老人依旧是声声地打着响鼾。
病房里,他儿子、年迈妻子以及两个像是亲戚男人,正枯坐着。
“他怎样?”诊察完准备离开时,老人儿子开口问道。儿子年纪看起来早已过三十岁。回答说:“稍微有点儿发烧,不能掉以轻心。”他又问有没有什退烧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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